酒店是我旗下的,很輕鬆就調取了蘇漓沫的行程信息。
按照她們約定好的時間上到樓頂,我看到蘇漓沫身著紅色長裙,一瞥一笑散發著在我面前與眾不同的魅力。
“寶寶,大週末跟我約會,男朋友不會生氣嗎?”
這幾天,我每夜都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一方面,不想我在一段感情中卑微至此,另一方面,蘇漓沫在我面前的人設實在耀眼。
讓我根本分不清,穿碎花裙清純可人的蘇漓沫是真,還是妖豔般垂涎欲滴的蘇漓沫是真。
以至於,情緒在每個夜晚都變成了猛獸,將我碾碎嚼爛吞了下去。
而蘇漓沫卻以工作為由,揹著我跟其他男人吃飯睡覺。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心安理得的出軌。
我看到蘇漓沫纖纖玉手幫那男人整理著領帶,眼中含笑:“他滿心只有那條破狗,哪有精力理會我。”
“早知道還不如直接打死,回來給它看一具涼透的狗屍體。”
我站在包間門口,涼意漸漸腐蝕四肢百骸。
我甚至想直接衝進去問她。
不是你當時說要如我一樣愛著六六,不是你說狗狗是人類忠實的夥伴。
又或者再去問她,如果那些對六六的厭惡是真,那曾經的真心話又算什麼。
可我還是忍著將話咽回肚子裡,以求保留在這段感情中僅剩的美好。
“你這樣可比穿那破碎花裙好看多了。”
蘇漓沫窩在那男人懷裡笑,“郭斌,你懂什麼,顧總就喜歡清純可人型的。”
“我頂著這張臉隨便哄兩句他就心疼的不得了。”
“真是蠢貨,難怪當年被葉茵茵玩弄感情。”
蘇漓沫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卸下面具,成了我全然不認識的蘇漓沫。
而提到葉茵茵這個名字,無疑是在我糜爛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畢竟,她是讓我故步自封的第一人。
我仍舊記得,我和葉茵茵初見那天。
拋開家世不談,她的靈魂和才華都讓我深深著魔。
長達兩年的戀愛,我付出了我全部的誠意。
可在一個雨夜,葉茵茵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顧城,你以為我真的愛你嗎?”
“我就想看看天之驕子的顧總跌落神壇的狼狽樣子。”
“我就想讓你跟我一起下地獄罷了。”
她攜著我魂牽夢縈的溫暖離開了我的世界,還不忘用掌中的利刃裁決我的天真。
而後,蘇漓沫自擬為光的出現了。
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索然無味極了,所有人面具下都藏著一張偽善的嘴臉。
我剛要推門進去,就接到動物醫院打來了電話。
檢查結果出來了,六六的前腿是被長期毆打造成的骨骼損傷。
醫生說,要我做好最壞的心理準備。
腦袋裡傳來‘哄’的一聲巨響,讓我幾乎無法站立。
我扶住牆壁,慢慢癱坐在地上,冷汗直冒。
陪伴我走過十年的六六,在我人生歷程中不曾缺席的六六。
如今,恐懼比悲傷更甚。
許是我一拳捶打在門上的動作驚擾到屋內,包廂的門突然打開。
蘇漓沫震驚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顧城,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