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極科考遭遇雪崩時,未婚夫顧言毫不猶豫選擇救了他的白月光夏暖。
而科考隊長遲尋卻捨命護住了即將墜入冰窟的我。
後來,在顧言於婚禮現場拋下我離去時,遲尋又單膝下跪向我求婚。
婚後,他待我也很好,生活可謂幸福美滿。
卻不料,在婚後第二年,他突然被診出肝癌。
為了救他,我不惜捐給他自己三分之二的肝臟。
可在病床前,我卻聽到他兄弟用法語問他。
「要是初夏知道你為了救夏暖騙她得了肝癌,就不怕她讓你淨身出戶?」
遲尋深情地握著我的手,可說出的話卻讓我的心冷得發顫。
「結婚證是假的,不過確實對不起她,我會好好補償她的。
」
我以為我半生孤苦,終是得以真心相待。
卻不知,都是他精心編織的一場騙局。
跟著遲尋,我來到了醫院頂樓的VIP病房。
許是太過心急,遲尋進門時忘了將門關緊。
我走近,順著門縫看去,夏暖正窩在遲尋的懷裡,面色紅潤,笑地格外燦爛。
而門上映射出我的樣子,卻是一臉蒼白。
我與她,到底誰才是病入膏肓之人呢?
「遲尋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不管我的!」
遲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髮,柔聲道。
「小暖,你沒事就好!」
因為肝臟切除手術引發的後遺症,我在醫院住了五個月。
而在我不斷昏迷的這五個月裡,遲尋又來了這裡多少次呢?
我看向遲尋,他的眼裡盛滿著我從未見過的溫柔繾倦。
原來,這才是他愛人的樣子。
我忽然憶起不久前,他在我面前時的模樣。
剛睜開眼時,遲尋就坐在我床邊,緊緊地攥著我的手。
我剛想喚他,卻聽他的好兄弟齊河用法語問道。
「夏暖沒事兒了吧?你也真是夠可以的,追了她五年還不夠,現在還為救她騙了真心對待你的初夏,她可是為了救你割了她三分之二的肝啊!」
遲尋語氣平淡,卻格外堅定道。
「我說過會護她一輩子,不管她選擇了誰。
」
齊河語氣一轉,又接著說。
「你為了夏暖,把初夏給追到了手,結了婚,要是她發現你騙了她,你就不怕她讓你淨身出戶?」
「我們不算結婚,結婚證是假的,不過我確實欠她太多,我會好好補償她的。
」
他的語氣太冷,冷到我的心都跟著發顫。
聽了他的話,齊河格外震驚。
「遲尋,你這乾的真不是人事兒啊!難不成你還想著和夏暖在一起?」
遲尋的沉默好似無聲的回應。
他依舊緊緊握著我的手,溫柔地看著我笑。
可我只覺手心裡傳來的溫度,都漸漸變得冰涼。
我裝作不知看著他,輕聲問道。
「你們在說什麼呀?是出什麼事了嗎?」
齊河有些慌張地用法語問遲尋。
「初夏不會聽到了吧?」
可遲尋卻不慌不忙地回應道。
「是科考任務的事,上頭說南極一處發現一個洞穴,似乎是遠古遺蹟,因為需要格外保密,還在挑選合適的人進洞穴探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