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丈夫失憶了,愛上了阮家的真千金,而我,是那個假千金。
他拒絕想起跟我有關的所有回憶,瘋了般要跟我離婚,娶她為妻。
“我不需要記憶,小萱是我的身體與本能為我選擇的愛人。”
他忘了真千金回家之際,在我面對所有人的炮轟時,他是如何護著我的。
他也忘了在我想離開阮家時,他是如何苦苦哀求我別走的。
他甚至忘了,曾經他心臟衰竭,找不到合適的配型時,我是如何陪伴他走過那段黑暗時間的。
面對丈夫厭惡的眼神,我強忍著眼淚。
“我們的婚姻,是你曾經追在我屁股後面整整十五年才求來的。”
“要是以後你想起來了,當真不會後悔嗎?”
我還有一個問題沒有問他。
你胸膛裡那顆跳動的心臟,是三年前我移植給你的。
如今我只剩下一個月,你這般對我,當真不會後悔嗎?
紀斯年醒來時,我剛從醫生那兒拿到檢查報告。
上面清晰地寫著,因為對人工心臟出現了嚴重的排異反應,我的生命進入了倒計時。
我還沒來得及接受這個結果,就看到一群人瘋狂地朝著紀斯年病房跑了過去。
可我急匆匆趕到病房時,卻看到紀斯年牽著阮萱的手,眉眼中滿是我熟悉的溫柔。
“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我剛剛聽說我已經結婚了,你是我的妻子嗎?”
被拉著手的阮萱雙頰緋紅,假意推脫著。
“斯年哥哥,我不是你的妻子,姐姐才是你的妻子,你誤會了。”
紀斯年好看的眉頭輕蹙,似乎完全不能理解現在的情況。
“怎麼會呢?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應該是我的妻子。”
“就算我失憶了,身體和本能是不會騙人的。”
“我喜歡的怎麼可能是你姐姐而不是你?”
爸媽的臉色驚疑不定,卻隱隱地透露著歡喜。
紀家和阮家是自幼定下的聯姻,從十歲那年定下這門親事起,紀斯年就將我捧在了心尖尖上。
兩家父母也樂見其成。
可十八歲那年,流落在外的阮萱被找了回來,我這個假千金就被逼著將這門聯姻讓出來。
當時的紀斯年,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堅定地將我護在身後。
“我不管什麼親生的領養的,從十歲開始,我認定的妻子就只有阮悅一個!”
從阮萱回家那一天起,父母親人的眼光和寵愛全都落在了她身上。
我知道我只是個養女,我已經替她享受了十五年的千金生活,所以從不敢爭搶,只能自己偷偷委屈落淚。
在我覺得被世界拋棄的時候,也是紀斯年陪在我身邊。
他拉著我的手,一次又一次認真地告訴我。
“被領養時你只有三歲,這些事都不是你的錯。”
“你沒有搶走任何人的東西,不要覺得自責,不要覺得愧疚。”
“我發誓,我紀斯年,永遠站在阮悅這一邊,就算全世界都不要阮悅,我紀斯年要。”
也是因為紀斯年的堅持,哪怕我爸媽不喜,但跟紀斯年結婚的人,依舊是我。
如今紀斯年失憶了,居然覺得阮萱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