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症?
莫須有的罪名是雲晚晴硬生生安到我頭上的。
整整三年,我彷彿身處地獄。
見我不吭聲,爸爸警告我:“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東西,誰都知道雲家都有個患精神病的女兒,真丟人!”
“回家後不許再惹是生非,不然有你好看!”
原來在爸媽心中,我一直都是令他們蒙羞的存在。
不過沒關係,等過一陣,我就會主動離開他們身邊。
如他們所願,再也不會打擾他們一家三口的甜蜜生活。
回到家時,雲晚晴笑眯眯地站在門口等我。
她身旁是身姿挺拔的付明哲。
這個從我被找回家後就一直關心呵護我的男人,如今卻站在了別人身旁。
三年不見,她依舊戴著純良無害的面具,捲髮散在肩頭,光彩奪目。
和我在電視裡看到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在院長辦公室,我被掉在半空時牆上的電視放起了雲晚晴的電視劇。
我失神地望著,卻被院長拽著頭髮掐住咽喉,“怎麼,羨慕人家女明星?”
“你這條賤命,供我們玩弄都是你的福氣。”
即便我才是雲家的親生女兒,可我和她卻一直都是雲泥之別。
雲晚晴甜笑著將手中的榛子蛋糕遞到我嘴邊。
“歡迎姐姐回家,這可是我忙了一上午親手為你做的。”
我看著上面厚厚的榛子粉,瞳孔緊縮,低頭躲閃著。
她的眼圈瞬間泛紅,眼中的淚水撲簌著落下來。
“姐姐,你是不是還討厭我。”
“當年的車禍我不怪你,你破壞訂婚宴的事我也不和你計較,我是真心把你當作親姐姐的!”
“我知道你是患上精神病才會這樣的,我們一家人和和美美的不好嗎?”
付明哲溫柔地哄她,看向我的眼神卻格外犀利。
“送你去治病還不心存感激,你是不是看晚晴好欺負?”
“我警告你,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不然以後你就一輩子關在精神病院吧。”
我打了個寒戰,無助地同一旁的媽媽對視。
希望她能開口,替我說幾句話。
可我忘了,我身邊一直都是空無一人。
雲家的小公主,付明哲的心尖寵,是雲晚晴才對。
爸爸一腳踹在我的腿彎,我毫無防備地跪倒在地。
他陰沉著臉將蛋糕硬塞進我的嘴裡,“晚晴一個明星,能抽出時間都是給你面子,別給臉不要臉!”
“你一個精神病,還敢討厭晚晴,你算什麼東西?”
我被迫大口吞嚥著,眼淚和口水混在一起,口中滿是榛子粉的苦澀味道,難受地乾嘔起來。
因為對榛子過敏,我身上迅速泛起癢意,長滿可怕的紅包。
我囁喏地開口,“不是我不吃,我對榛子過敏。
剛被找回家時吃了一碗媽媽剝的榛子仁,輸液才康復。”
爸爸愣了一下,媽媽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正要扶我起來。
雲晚晴卻啜泣著,“姐姐,都怪我,是我非要做蛋糕討你開心。”
“是我害你過敏,你打我罵我吧!”
見她這副模樣,爸媽和付明哲再無暇顧及我。
他們圍在雲晚晴面前哄著,“寶貝不哭,媽媽今晚帶你去拍賣會買鑽石項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