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多了眼睛會疼的,爸爸把新買的那棟別墅過戶給你好不好?”
“晚晴,你不是想看煙花嗎,我現在就去港灣安排大師煙花秀。”
雲晚晴輕輕瞥了我一眼,滿是挑釁。
我苦澀地勾起嘴角。
她是全家人的掌心寵,而我只是路邊隨意丟棄的雜草。
從前還有付明哲護在我身前,可車禍醒來後一切都變了。
被關在精神病院日夜折磨時,我就該知道,這世上再也無人愛我。
媽媽見我愣在原地不動,染著紅指甲的手推搡著我。
“蠢貨,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滾進來?”
“把鞋脫掉,髒死了,你先住在閣樓吧,免得半夜發瘋吵到我們。”
傭人鄙視地看著我踉蹌著走進屋裡,彷彿我是什麼垃圾一樣。
我蜷縮在閣樓冰冷的地面上,聽著樓下幸福的談笑聲。
這裡曾經,是我和付明哲的秘密基地。
雲晚晴每次汙衊我後,爸媽都會將我所在閣樓反省,沒飯吃沒水喝。
付明哲那時還是青澀俊朗的少年。
他會從隔壁翻牆而來,陪我一坐便是一整晚。
我因爸媽偏愛雲晚晴而自我厭棄時,他透過狹小的窗戶,指出一顆星星給我看,“蒲柳,你在我眼中,就和星星一樣渺小但閃閃發光。”
可我唯一信任的人,終究還是負了我。
付明哲親手將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在那裡,院長醉酒時會將我吊在屋裡,拿著針頭戳出一個又一個洞。
清潔工會將我按在廁所裡凌辱,逼我喝下馬桶裡的髒水。
閣樓破舊的木門被推開,雲晚晴掩鼻靠近我。
“蒲柳,你這副樣子真令人作嘔。”
見我垂頭不語,她薅住我的髮尾,冷笑道:“在精神病院被人伺候爽了吧。”
“你倒是堅強,好好的正常人被折磨這麼多年都沒瘋。”
原來我的一切悲慘遭遇,都與她脫不了干係。
雲晚晴放肆的笑聲在我耳邊響起,我整個人如墜寒潭一般瑟瑟發抖。
我會找機會遠離這個不屬於我的家。
不再奢求任何人的愛與呵護。
可雲晚晴卻不想放過我,她漂亮尖銳的美甲在我臉上劃出血痕。
“你真的以為自己能出院是因為付爺爺想見你嗎?”
“是因為你對我,還有用。”
她故作驚慌地發出一聲慘叫,自己摔倒在地。
爸媽和付明哲很快衝上樓,扶起雲晚晴。
雲晚晴吸了吸鼻子,故作委屈道:“爸媽,姐姐這樣也情有可原,她本就討厭我,我已經習慣了。”
“等以後嫁給明哲,我就不回來了,免得礙眼,畢竟你們才是一家三口。”
媽媽聞言,頓時心疼不已地把她摟進懷裡,“乖晴晴,爸媽只認你一個女兒,有些垃圾貨色即便是血緣至親也上不了檯面。”
“回家就只會欺負你妹妹,我看你不是腦子有病是心理變態!”
我被爸爸罰跪在地上,他拿著荊條抽打著我。
“讓你不長記性,要不是晚晴需要你移植眼角膜,你死在精神病院都沒人管!”
我身上的衣服被抽打出的血跡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