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她是哪門子的夫人啊,我們的夫人只會是何小姐,包衣之身,能做妾就已經不錯了,奈何心比天高,只想做夫人,現在好了,摔了個稀爛。
」
「可我覺得還是溫姑娘比較可人。
」
「說你蠢,你還不相信,權利大過天,誰叫她沒有一個當官的爹呢。
」
門外的議論聲不曾停歇過,我靠在角落,把頭埋進被子中,一點點讓空氣流失。
她們說的沒錯,在利益面前,一切都不重要。
我想逃出去,雙手滿是血痕,門窗全被鎖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賀卿來了。
他手中提著我最喜歡吃的糕點,「淺淺,別生氣了,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
」
我抬眸望著他,他風采依舊,好像什麼都沒變,又好像已經變了。
我忍不住自嘲,「舉人今日不用陪未過門的妻子嗎?」
他眉心微蹙,「淺淺,別和我置氣了好嗎?」
「舉人還有空管我的死活,我以為你已經忘記了。
」
他俯下身子,撫摸著我的髮絲,把我從角落抱起,「怎麼都瘦了?」
他打開窗戶,一絲陽光透了進來,灑在我的臉上。
第一次那麼渴望自由。
我透過面前的銅鏡看著賀卿,「好,我不跟你置氣了,那你不許再關我了!」
「好,我就知道淺淺心裡還有我!」抬手替我梳妝,手法溫柔,「不能出府。
」
我鼓起臉頰,佯裝生氣,「方才還說捨不得呢,這會就又變卦了。
」
「不是的淺淺,是這幾日京城不太太平,聽聞是在抓捕逃犯。
」
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
賀卿給我梳了往日的髮髻,好似在提醒我,一切都沒發生過。
他小心翼翼的替我處理傷口,我一言不發的望著他。
他輕輕吹拭這我手上的傷口,「都是我的錯,讓你受苦了。
」
我搖搖頭。
心裡暗襯,「都怪我識人不清。
」
一切彷彿都回到了最初,不同的是賀卿每天都很忙,無影無蹤。
幸好如此,我也躲了個清淨,我一直在心底計劃著怎麼離開。
三日後是賀卿和何嫣然的大喜之時,我趁著這個機遇逃之夭夭。
我祈求神明保佑。
待我醒來之時,映入眼簾的是紅綢高掛,張燈結綵,我爬上高牆,看著府外,十里紅妝,滿城皆慶。
白衣駿馬,翩翩公子,不禁讓我模糊了雙眼。
宴會進入高潮時,我趁無人看管,我悄無聲息的從後院離開了。
我一刻也不敢停留,出了府,我就往城外逃。
逃出城後,我竟然不知自己該去何處。
我怕半路遇到熟人,我怕我會被抓回去。
從出府就昏昏沉沉的,我頭昏腦脹的不行,四周昏天暗地。
我被幾個人攔住,「夫人,舉人請您回府。
」
我低估了賀卿,我以為可以逃出生天。
沒想到他早已料到,早早派人跟著我了。
待我醒來之時,我已經被賀卿捆住了。
賀卿死死看著我,「溫淺!不是說好不跑了嗎?為什麼要騙我!」
怒吼聲此起彼伏。
我一言不發的望著他,成王敗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