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繪畫決賽當天,我被歹人劫持,生生挑斷手筋,再也拿不住畫筆。
而我閨蜜榮獲冠軍,在領獎臺上和我的未婚夫當眾官宣。
絕望之際,是閨蜜的哥哥救下了躺在浴缸準備割腕的我。
他瘋狂追求我,向全世界表明愛意,用一場世紀婚禮將我迎娶回家。
可婚後第五年,我卻無意中聽到他和家庭醫生的對話。
“還是老樣子,把夫人治手的藥片換成維生素,注射的藥劑也換成葡萄糖。”
醫生遲疑著開口,
“顧總,夫人這手若是再不接受系統治療,恐怕日後連筷子都拿不起來了啊。”
“之前您是為了讓顧小姐拿冠軍,才買兇傷人,讓他挑斷了夫人的手筋。
可現在顧小姐早就是全球聞名的青年畫家,您又何必”
“別說了,按我說的做。”
顧景明語氣冷硬打斷他,
“既然沒辦法和婉婉在一起,那我就要護她一世無虞。
我決不允許她的幸福受到絲毫威脅!”
聽到這番話,我的身體瞬間僵住,手上的茶杯搖搖欲墜。
我怎麼也沒想到,自以為黑暗中的救贖,竟然是推我進深淵的罪魁禍首!
心臟驀然一痛,像是被一隻大手生生捏成了碎片。
門內腳步聲逼近,我提著裙襬,落荒而逃。
手中的熱茶灑在身上,我渾身卻一片冰涼。
關門聲響起,家庭醫生匆匆離開。
顧景明走進房間,捧起我的臉在額頭上印下輕柔一吻。
“乖寶,怎麼站在門口?”
“剛想去給你送杯茶,結果灑在身上了。”
顧景明嘴邊噙著溫柔的笑意,輕輕拂去我裙襬上殘留的水漬。
“這種事情讓保姆來做就好了,你手不方便,做這些我會心疼的。”
說著,他的吻細細密密落下來,從額頭吻至嘴角,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稀世珍寶。
可我卻再也感受不到一絲溫度和柔情。
我不著痕跡躲過他的親熱。
“最近陰天,我的手有些難受,想早點休息。”
他愣了片刻,隨即拿來一塊打溼的毛巾,敷在我的雙手上。
等到熱敷完,又仔細地為我按摩每一根手指。
這是他每天睡前必做的事情,據說能讓我的手早日恢復。
我垂眸看著他的動作,如此溫柔細緻。
若不是聽到他和醫生的談話,我怎麼都不會懷疑他才是害我斷手的元兇。
夜晚,躺在那張曾以為滿是愛意的床上。
男人均勻的呼吸聲從身後傳來,我卻毫無睡意。
再三猶豫後,光著腳悄悄下床,走到了頂樓的儲藏室門口。
這裡是家中的禁區。
顧景明說裡面都是家族秘辛,從不准許我踏入半步。
我深吸一口氣,只試了一次密碼,密碼鎖便應聲而開。
待看清裡面的景象,我驚得捂住了嘴,生怕自己會忍不住尖叫出聲。
牆上掛滿了顧清婉從小到大的畫作和照片。
她的每一幅作品,都被顧景明買了下來,精心裝裱,放到牆上展示。
她每一個年齡階段的照片,也都被記錄下來,按照時間順序排列,完整地描繪出一個女孩從牙牙學語到長成亭亭玉立少女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