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不小心蹭到違停的豪車,車主盛氣凌人,下死手打瞎了我媽的眼睛,揚長而去。
未婚夫第一時間趕到,一邊保留證據報警,一邊噓寒問暖的照顧我媽。
我感動的熱淚盈眶,在我媽病床前答應了未婚夫的求婚。
結婚三年,他對我極好,對我媽也極好。
然而,失明的痛苦一直折磨著我媽,她因為氣鬱導致的肝病,住進了ICU。
老公為她約了熟識的醫生,精心照顧。
可我卻聽見他在陽臺偷偷打電話:“完全康復需要五百萬?那拔管吧,這些錢,我本來打算買海景別墅送給池婉兒的。”
“當初沒能娶婉兒,是我對不起她,這是補償她的。”
“況且,當年婉兒是一時失手,才打瞎了我岳母的眼睛,她一直很自責。
只有我岳母死了,婉兒才能解脫。”
“至於我妻子我的肉體從來沒有出軌,我沒有對不起她。
而我的精神,從來不屬於她。”
兩分鐘後,我收到醫生的短信:“您母親剛剛去世,請節哀。”
我握著手機,跪在地上,無聲的哭了起來。
我知道,這世上唯一愛我的人,已經離開了。
我看著躲在陽臺,依然在打電話的齊斯年,心中五味雜陳。
他曾經是我的依靠,是我的摯愛。
可現在,變成了插在我心口的一把刀。
當年我媽被打瞎眼睛的時候,他正在開董事會。
聽到消息,他丟下一眾高層,命令司機用最快的速度到了現場。
我以為他是擔心我媽,現在我才知道,他是擔心池婉兒。
怪不得,明明是在鬧市行兇,卻始終沒有找到兇手。
原來,是他幫著池婉兒掩蓋了證據。
池婉兒,是他的大學同學,也是他的白月光。
我們訂婚的時候,就知道他的過往。
但是我不在意他的過去,只在意他愛不愛我。
他的溫柔體貼,他的噓寒問暖,讓我放下了一切戒心。
他讓我覺得,我有足夠的底氣做他的齊太太。
他是屬於我的,任何人都無法撼動。
於是,他和池婉兒的正常往來,我從不干涉。
可沒想到,我一直生活在他編織的謊言中,我的婚姻成了可悲的笑話。
齊斯年一臉悲傷的從陽臺走出來。
他抱著我,輕聲說:“剛剛醫生給我打電話,說岳母已經去世了。”
我點了點頭,輕輕把他推開了。
齊斯年,不要再抱我了。
你的擁抱,只能讓我感覺到徹骨的寒冷。
齊斯年一臉擔憂的看著我:“薇薇,你沒事吧?”
“你放心,就算岳母不在了,你還有我。”
我怔怔的看著他,默不作聲。
若是以前聽到他的承諾,我會感動的淚流滿面,緊緊地抱著他。
但是現在我只會佩服他的演技。
我腦子裡只有他的那句話在徘徊:至於我的妻子我的精神從來不屬於她。
原來,我深愛的男人,從來都不喜歡我。
原來,我向所有人炫耀的完美婚姻,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好諷刺。
我起身,把自己關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