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用舌頭舔我,阿竹在在窗外鳴叫。
摸了摸小阿狸柔軟的腦袋,我強忍住身體的疼痛爬起來。
看著阿狸湖藍色的眼睛,我忍不住鼻尖一酸。
與江玄宴回門路上街道動亂,分不清哪幾個皇子們吵的不可開交。
我只輕輕看了一眼街上渾身是血的小貓,他便亦然給我抱回了馬車。
也正是那次露面,眾皇子才注意到江玄宴娶了當朝掌管兵權的嫡女,自此捲入了奪嫡風波。
江玄宴小心翼翼地把小貓遞到我面前,溫柔地笑:
“把它當做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可好?”
我狠狠點頭,“將它養的白白胖胖的。”
陪在身旁這麼多年,阿狸長胖了,但再也沒有見過江玄宴了。
想到這裡,眼前一黑。
只見黑衣人一個刀手,我便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四周金碧輝煌,床榻四周都是龍紋。
這是皇宮。
我捂住咳嗽的嘴,可還沒等我緩過氣來,一張熟悉的臉猛地映入眼簾。
男人緊緊掐住我的脖子,整個人騎在我身上,一個巴掌扇到我臉上,
“你這賤人,居然還活著!你怎麼還沒去死!”
“要不是你當年爬到我的床上,我養了幾千個死侍又怎麼一夜之間被江玄宴奪走?這皇位本就是我的,是我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瘋傻的男人正是曾經要被封為太子的十二皇子。
心臟漏了一拍,我來不及思考他的話,男人將腿上的鐵鏈子硬塞進我的嘴巴里。
鐵鏽和血的腥味瞬間衝向大腦,牙齒和舌頭被利鐵絞地生痛失去知覺。
男人猙獰地臉死死盯住我,他知道我是江玄宴曾經的夫人,所以他定不會輕易放過我。
窒息感陣陣傳來,他像野獸一樣三兩下褪去我的衣衫,我根本沒法反抗。
就在這時,我突然看見玄關旁露出來的那一角黃袍,心裡一喜:
“江玄宴!”
可下一秒,那玄關後的影子卻不見了。
能允許囚犯在皇宮裡的,除了江玄宴,沒有別人了。
他想出氣。
眼淚劃過衣衫,莊雨眠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我歡喜地嗚嗚叫了起來。
她雖知我過往,但畢竟是女子,定會幫我一二。
“姐姐,你怎麼在這裡?皇上不是說隨便找個罪奴讓這罪孽最後歡快一次嗎?想來阿古是念及你喜歡男色,專門賞你的。”
像是一盆冷水澆下,我死死咬住牙。
可下一秒,莊雨眠抓起他的手放到我裸露的皮膚上,笑的燦爛:
“江玄宴中宮就是為這個女人留的,他書房裡還掛著她的畫像呢。
你在死之前,不想好好折磨折磨當初害你的女人?她可是當今陛下心裡最愛的女人呢。”
我心裡一緊,只覺得金碧輝煌的皇宮,像極了那陰暗潮溼的水牢。
還沒等我說話,莊雨眠一把扯住我的翡翠掛墜,我整個人都被拖到了地上。
“我什麼都給你,但這個掛墜,你不準拿走。”
我死死拽住才沒讓眼淚流下來,可下一秒,莊雨眠把滾燙的蠟燭油倒在我頭髮上,放肆地笑著:
“怎麼?”
“是你哪個情夫送的定情信物?天下人要是知道當今聖上的結髮妻子如此浪蕩,會不會貽笑大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