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夫君每日都會去後宮中的祠堂禮佛。
那時的我無意中看到夫君寫給他人的情信。
後腳就見柔太妃無骨地依偎在我夫君懷裡。
她跪在我面前:
“求求您了,太醫說我身中情毒,必須得真龍天子才可解。”
可柔太妃是我夫君名義上的母妃,我為恐損壞皇家顏面。
只叫太醫盡心救治,萬不可留下病根。
第二日,她卻哭著:“我知道你不喜我佔有皇上,可你也不能叫那太醫侮辱我呀!”
說完,她便撞向柱子求死。
我被夫君以謀害太妃的名義關起來,日夜鞭打折磨。
最後,我雙腿被打斷,只得苟延殘喘地躺在生滿蛆蟲的榻上。
“好可憐啊,皇后。
你不知道吧,你上一個沒的野種,是被阿淵親手打掉的。”
“我與阿淵的孩子,早已與你所生的調換。
現在,他應該在哪個南風館任人宰割吧”
我眼睜睜看著皇帝與柔太妃濃情蜜意,死不瞑目。
許是積怨在心,我竟回到發現他們偷歡這天。
這一次,我選擇成全他們。
媚眼如絲的柔太妃纏著夫君李晉淵,死死地禁錮住他。
“不行。
這不合禮數。”
李晉淵嘴上喊著不合禮數,可手上假意推脫的手卻暗中揉捏女人纖細的腰肢。
我頓時驚醒,看到面前的場景壓下心中的恨意。
“我可是你父皇的妃子,你萬萬不可叫其他人來”
柔太妃在李晉淵懷中扭動著,言語愈加放肆。
“大膽柔太妃!今日是帝后大婚,你若破壞這洞房花燭夜,朕決不輕饒!”
李晉淵陰沉著臉,我卻在他的眼中看見壓抑的情慾。
想起上一世在牢中當著我的面交好,一股難言的噁心湧上心頭。
“我好難受”
說著,柔太妃轉過身撲通一下跪在我面前,身軀死死貼著地面。
“皇后娘娘,哀家無意與你爭搶,但求你救哀家一命”
前世,在看見那一封封發自肺腑的信件後,我心痛得無法交加。
尋到夫君日常禮佛的地方,卻不料看見了他們的纏綿。
柔太妃聲稱自己中了情毒,要天子才可解。
雖痛苦萬分,但我心中惦記著流言蜚語,舉太醫院之力為柔太妃醫治。
可第二日她卻汙衊我命太醫折辱她。
“哀家深知你與皇帝情投意合、容不下第二人。”
“如今我失了清白,也無言面對先皇了!”
說著,她便向殿中柱子撞去。
李晉淵不給我辯解的機會,以我善妒、謀害太妃的名義將我下獄,從此開始我被折磨的一月。
直到秦與柔出完好無損地出現在我面前後。
我才知道這是為我設下的陷阱。
我被老鼠啃噬,李晉淵與秦與柔每每在我面前歡好一次,就會剜去我的一隻眼睛,亦或者是打斷我的手臂。
“對了,那老巫婆這麼寵你。
你沒想到吧,你們江家一百多口人,一朝被滅門,只是因為陛下要納我為妃,他們不同意。”
無數宮人心有怨氣,便會進入牢獄打我洩憤。
最後,我苟延殘喘地躺在地上看著他們幸福美滿,可我卻家破人亡。
“柔太妃說的對,萬萬不可叫其他人來毀了她的清譽。
否則來日九泉之下,還是要面對先皇的。”
面前兩人皆是一愣,本來正扭動著身軀的秦與柔突然暫停了。
然後就是一個茶盞朝我投擲過來。
重重砸到我的額角上,鮮血順著滑落,染紅點點宮裝。
“放肆!你怎敢如此跟哀家說話!”
我抬起頭,對上秦與柔狠辣的眼神。
而李晉淵皺著眉頭,彷彿是在嫌棄我不懂事:
“朕不想委屈你,阿禾但你也應大度一點。”
“你若如此善妒,又豈能為後宮之表率,為一國之母呢?”
“今日,你便留在這清涼殿吧。”
李晉淵輕輕瞥了我一眼,一把將柔太妃抱起前往榻上,徒留我一人頂著汩汩冒血的傷口跪坐在地。
生前瀕死的恐懼與疼痛,結合如今的荒涼。
我跌跌撞撞地想往外跑,卻被門口的大太監攔住:
“皇后娘娘,您應該同皇上在一起。”
沒有人在乎我臉上流著的血液,我撕開一點衣袖一點一點擦拭乾淨。
聽著殿內胡鬧的聲音,我的回憶恍恍惚惚。
上一世我在李晉淵的書房中看到了無數張兩人述說著心意的信。
剛迎娶我時的洞房花燭夜,他以有要緊事務為由匆匆離開。
是為了去陪吃醋的秦與柔。
信中寫到:“吾妻與柔,我給你全部的愛意。”
“至於其他人,都可以為你讓步。”
第二天我忍著委屈,卻看到他脖頸上的點點紅斑。
李晉淵只淡淡地說:“軍務繁忙,夏天了,養心殿蚊蟲較多。”
我好不容易懷上一子,卻流掉的時候。
李晉淵寫:“我的嫡長子,必須是由與柔生的。”
“江禾的孩子,必須流掉。”
看到這些信時的絕望與痛苦彷彿還瀰漫在我的心中。
原來我的孩子、我的生命、甚至我的家人。
都是為他們這段關係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