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逛街前,我順路去嚴誠桁的工作室拿我上次忘在那的包包。
剛進門,我便被中央最大的半成品雕像吸引住了視線。
無它,雕像的材料是我剛費了大力氣才高價收回來的白玉。
而雕像的旁邊,金色銘牌上篆刻著一行小字:謹以此物,獻給我的愛人。
“哇!桁哥這麼會?!”約了逛街的客人站在門外驚訝道,她笑著衝我眨眨眼,“這就是桁哥要送給你的紀念日禮物吧?”
我紅著臉將雕塑蓋好,裝作毫不知情的模樣。
直到一週後,嚴誠桁舉辦了一場展覽。
在展覽會上,在眾目睽睽下,他掀開了黑布:“謹以此物,獻給我的繆斯。”
雕像栩栩如生,半闔的眼角彷彿神女悲憫世人。
可她,不是我。
“聽說嚴大師又出新作品了。”
“是啊,而且今天還是他和夫人的結婚紀念日,估計啊,給咱們秀恩愛來了。”
我雖坐在後臺,卻依然能時不時聽到客人們的交談聲。
雖然很想在這個時間出去和嚴誠桁站在一起,但我明白,還不是時候。
他在為我準備驚喜的同時,我自然也為我們五週年的紀念日準備了驚喜。
想到這,我臉上不由得露出一個甜蜜的笑。
這時,外面突然安靜了下來,我急忙看向監控。
嚴誠桁站在臺上,揮手示意助手推上來他的新作。
他勾起笑容,看向那雕塑的目光柔情似水:“我要感謝一個人。
感謝她的陪伴,感謝她的理解,也感謝她的付出。”
聽著他的話,我急忙調整好狀態,拿著準備好的禮物款款走出。
在場的不少客戶都認得我,或是豔羨或是欣慰的給我讓路。
“謹以此物,獻給我的繆斯。”
他伸出手拽下黑布,露出了下面的雕塑。
瑩潤的白玉雕刻栩栩如生,半闔的眼角彷彿神女悲憫世人。
看清雕刻的那一瞬間,我的笑容僵在臉上。
感受到身邊熟人客戶的可憐目光,我只想將手裡的盒子砸在地上徑直轉身離開。
因為那個人,不是我。
廳內突然響起讚歎聲,他們恭喜嚴誠桁的技術又進一步,又討好般的詢問著女子是不是易雪。
易雪是我。
他那個不值一提的髮妻。
我勾勾嘴角,勉強扯起笑容,也不知是為了給嚴誠桁找藉口還是為了維護自己那微不足道的面子:“哈哈,這人是我們共同的恩人。”
不是的。
我連這個女人是誰都不知道!
這話說出口,我甚至聽到了相熟客人的嘲笑聲。
再次抬頭,嚴誠桁不知何時已經下臺離開。
我急忙低下頭跑回監控室,尋找嚴誠桁的身影。
我要問問他,問問他這個人是誰!
等我擦乾淨臉找到嚴誠桁的辦公室時,卻在門外聽到了一道女聲:“桁哥哥!”
我推門的手一頓,下意識放輕呼吸傾聽裡面的聲音。
“這個禮物是專門為我準備的嗎?”女孩說話聲彷彿撒嬌一般婉轉靚麗,惹得嚴誠桁低笑出聲。
“當然了,除了你,能讓所有人為之沉迷的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