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一次次附上那句法語。
“我還是無法放棄,因為我愛你。”
想到這裡,看著手中零落的風信子,我只覺得可笑。
時序連給我訂道歉的花都讓她代勞。
而她,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夠刺激我的機會,用盡荒唐的伎倆,只為逼我退出。
到了時序的辦公室,他的總裁助理小鄭抱歉地說,時序在開會,沒時間見我。
我的一通興師問罪沒了發洩口,只得坐在他的辦公桌前,生著悶氣等他回來。
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時序辦公桌左側的相框上。
相片裡的兩人身著盛裝,緊緊依偎在一起,笑容燦爛。
那個男人是時序,女人卻不是我。
喬清露走了進來,正對上我失神的眸子。
“林小姐,你又來找時總了。”
她笑得溫柔,看起來毫無心機,“時總很忙,等下才能來。”
“為什麼時序桌上的婚紗照突然換成了這個東西?喬小姐,你能給我解釋下嗎?”
我舉起相框,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在顫抖。
“哦,是這樣的林小姐,上個月我擦桌子的時候,不小心把你們的婚紗照相框打碎了,為了不顯得空曠,我就放上了我入職那天跟時總在迎新宴會上的合影。”
喬清露眨巴著大眼睛,唇角上揚:“您不會生氣的吧?林小姐。”
“賤人!”我從齒縫間擠出這幾個字,自己都嚇了一跳。
我從來沒有用這麼嚴重的言辭罵過一個人。
但是喬清露的嘴臉實在讓我找不出第二個形容詞。
“我是賤人?林小姐,這相框都換了一個月了,你說時總是真的沒發現,還是故意裝看不見啊?”
喬清露拿起相框,用手輕輕擦拭著時序的臉部。
“難道他的心意還不夠一目瞭然?真不知道我是賤人,還是明知時總不愛自己,卻因為覬覦時家的錢非要上趕著嫁給他的林小姐才是賤人啊?”
言畢,她仰起頭看著我,眼神中滿是挑釁。
“住口!我為什麼要嫁給時序由不得你在這裡評說!”
到底是被父母嬌養到成年的我,豈容一個綠茶婊在此放肆?
我想也沒想,一個耳光就扇了上去。
時序和身後一群公司高管就是這時候走進來的,我的所作所為被他們盡收眼底。
“林以棠,你瘋了!敢在我辦公室打人?”
時序對我咆哮道。
喬清露捂著臉蹲下,哀哀地啜泣起來。
幾個高管低聲議論,彼此交換著眼色,都是對我的鄙夷。
“這是什麼地方?你也配在這兒對我的人指手畫腳?滾出去!”
時序心疼地扶起喬清露,將她擁在懷裡。
喬清露啜泣著,將頭埋在時序胸前。
“時序,這麼卑劣的挑釁手段你都看不出來?妄你在商界殺伐這麼多年了。”
我走到時序跟前,一字一頓。
“別在這裡表演什麼濃情蜜意的戲碼,我連配合你們演出都覺得噁心!”
時序冷笑一聲:“噁心是嗎?那你別當我未婚妻啊!從今天起,我們解除婚約!”
“求之不得!”我抓起沙發上的風信子,朝著時序的胸口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