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女士,您的移民資料已經遞交,預計會在一個月內批覆下來。”
電話那頭,移民中介客氣的說到。
又是一個月。
元藝輕撫小腹,自嘲的笑了笑。
她手機裡也有另外一個人這麼要求。
那人叫“青”,發來好友申請上寫道:
“我知道這不道德,但我愛傅總。
所以請你把他借我一段時間好嘛?”
“半年。”
“三個月。”
“不。
只要一個月。
讓我有下半生回憶的內容就好。”
……
這個“青”口中的傅總,是元藝的丈夫傅予時。
也是外人眼中事業有成,愛妻如命的好男人。
就在前幾天,元藝起夜時,聽到傅予時躲在緊閉房門的陽臺上掩面哽咽。
她原想關心安慰,走過去卻看見傅予時落在地上的手機裡,發給“青”的消息:
“你如果能早些出現就好了,可我已經結婚了,我的身心都不再幹淨。”
“不是道德問題,是我配不上你,會玷汙你。”
“可你告訴我,怎麼才能不愛你。”
傅予時喉中擠出悲吟,刺痛了元藝的耳膜。
她這才知道,在她經歷萬難,做了無數次試管終於懷孕的時候,枕邊人的心卻變了。
一時間元藝不知該如何面對,只能躡手躡腳回到房間,好像做錯事的人是她。
躺進黑暗裡,元藝難以自控的想起過往。
就在不久前,在那個陽臺上。
傅予時從身後抱著他暢想未來:
“等寶寶出生,我們一家三口坐在這裡,看朝陽、看夕陽、看星空。”
“只是想著,就覺得美好。”
不知過了多久,元藝聽到踉蹌腳步聲靠近,喝醉的傅予時走了進來。
他用冰涼的手撕扯元藝的睡裙,粗暴的往元藝身上探。
元藝用盡全力推開身上的男人,“不孩子。”
用了兩年時間,承受數不清痛苦的孩子,才在元藝身體裡住了三個月。
“嘖,真掃興。”
傅予時發出不耐煩的聲音,翻身起床,去了洗手間。
很快從中傳出若有似無的呻吟聲,隨著他洩慾般的低喃,元藝聽到傅予時唇齒間喊著的那個字。
“青。”
元藝臉上,不知何時滿布淚水。
可發洩完的傅予時,回到床上後,卻習慣性的把手伸到元藝頸下。
好像剛才一切都沒發生似的,用溫柔的聲音低喃:“老婆晚安,你安心睡。
寶寶要乖,別欺負媽媽。”
話落,傅予時睡著了。
就在這個瞬間,元藝決定,不要了。
旁人看起來體面恩愛的婚姻不要了,變了心的男人,更不要了。
第二天一早,傅予時上班後,元藝聯繫移民中介,著手辦理移民。
傅予時公司的業務,部分涉密,他被管控不能出國。
一別兩寬,傅予時。
從此我們都不用偷偷哭。
元藝想著,抹去眼角的淚。
門外傳來腳步聲,打斷她的思緒。
傅予時回來了。
元藝看見傅予時拉開家門的瞬間,原本皺起的眉頭瞬間平整,換上和煦的笑。
“老婆。”
傅予時緩步靠近,語氣裡滿是關懷,“我買了車釐子,你前幾天說過想吃。”
傅予時越靠近,元藝口中的酸澀感越重,臉也越發慘白。
“你不舒服?是不是吹風受寒了。”
他停在她身前,說體恤的話,眼神卻不看她。
元藝聞到一股刺鼻陌生的香水味,胃裡翻騰著酸液,她快步衝去洗手間,抱著馬桶吐起來。
傅予時站在衛生間門口,看著元藝抽搐的背影。
溫聲說,“咱們得孩子太調皮了,總是折騰你,一點也不知道心疼人。
等他出生,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好像有隻大手在元藝胃裡攪弄,她吐得更兇了。
傅予時嘆氣,“我去熬些粥給你喝,胃裡總空著不好。”
鏡中反射著傅予時的表情,他嫌惡的皺著眉,隨後轉身背對著元藝,脫衣服挽袖子。
元藝疲憊的倚牆坐下,長長的睫毛被生理性眼淚打溼。
原本眼前一片朦朧,突然卻看見傅予時背上,襯衫左肩處,有個清晰鮮紅的唇印。
元藝愣了一下,手壓在心口處,聲音發顫的喊,“予時。”
“怎麼了,老婆?”傅予時目露關切的看過來。
元藝扶著牆站起身,走到傅予時面前,默默抬手去解他襯衫釦子。
“你這是怎麼了?”傅予時按住她的手,“想”
傅予時搖頭,“不行。
你懷著孕,又這麼難受,不能那個。”
他想到歪處。
元藝諷刺的勾了下唇,輕聲吐出一句話,
“所以我懷孕了不能那個,你就找別的女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