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時身體一僵,捧著元藝的臉,讓她看到自己無比真誠的模樣:
“老婆你在胡思亂想什麼。
我怎麼會有別的女人,我只有你,相信我。”
但迫切的語氣暴露了他心虛。
“只有我嗎?還是隻能選擇我?”
傅予時立刻緊張的抱住她,“元藝我理解,孕婦受激素影響容易胡思亂想。
但不能因為你受激素影響就來汙衊我啊。”
“我多麼負責,為這個家庭付出多少你是知道的。”
負責?付出?
他的負責是扮演體貼的丈夫,付出就是放棄真愛來和她將就嗎!
元藝的心猛地一沉,屈起手點在傅予時左肩上,
“那你會對在這裡留下唇印的女人負責麼?”
傅予時聞言退了幾步,跑到鏡前,只看了一眼,人就僵住了。
舌頭也不聽使喚似的,“老婆、寶貝這不,我不知道”
傅予時的耳根都紅了,想了一陣才說,“我想起來了,下午開會著急,有人撞我身上了。”
他的耳朵臉頰漲得通紅:“老婆你胡思亂想也應該有個度,不能出點意外就責怪我!”
“你相信我,我沒有別的女人,只有你一個!”
見元藝垂眸不語,傅予時又變了臉,乾脆賭咒發誓:
“如果我出軌的話,就讓我再也見不到你和孩子!讓我被車碾死,死無全屍!”說到後四個字,傅予時半跪在她面前,“老婆,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你就不怕應驗?”
“我、我不怕。
我不會。”
傅予時聲音很急。
元藝覺得諷刺,這個男人上次跪在自己面前,是她們結婚時。
當時他單膝跪地,當著眾人的面承諾,“娶到你是我一生最榮耀的時刻,相愛萬歲,你我永不分離。”
賓客們被他感動紛紛祝福。
“你們要永遠幸福下去啊。”
“傅總郎才,元姐女貌,這樣天生一對,怎麼會不幸福。”
“叮。”
傅予時手機響了,元藝回過神來。
她看見傅予時立刻用手蓋住褲兜裡的手機:“可能是公司的事。”
說完他進了臥室,關上門。
元藝手機也響了,
還是青的好友申請:
“既然你不同意,我只能自己搶了。”
傅予時很快從臥室出來,有些侷促,臉也緋紅。
他又跪下,膝行著往元藝身邊靠,“老婆,你不信我,我就不起來。”
元藝不想看見,自己愛過的男人這麼卑微,正想昧心說信他的話,卻看見傅予時胯下,不自然的隆起。
元藝什麼都不想再說,只搖頭。
傅予時的手機又響,他再次回臥室,連門都顧不上關好,接起電話。
一陣女人的呻吟聲傳了出來。
他扯著領帶從臥室出來,看也不看元藝:
“老婆公司有急事,我得去處理,你自己熬些粥,我儘快回”
沒等元藝說話,傅予時已經出了門,關門聲壓住他最後的話。
元藝疲憊的縮起身體。
緩了好一陣,她坐起身,掛了第二天婦產科的號,預約流產手術。
既然決定和傅予時分別,就不能留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深夜,傅予時又發來短信,讓元藝先睡,他很快回家。
直到翌日早上,傅予時也沒有回來。
元藝洗漱完,準備去醫院。
路過嬰兒房時,她腳步頓了頓。
這房間是兩年前開始佈置的,從最早的空蕩蕩,到現在一切嬰兒用品齊備,玩具也擺的整整齊齊,連待產包都放在門口順手的地方。
都是傅予時親手操持。
當時傅予時摟著元藝,溫柔的說,“我的元藝是大寶貝,不需要操心這些瑣事。”
元藝最後看了眼嬰兒房,關門離開。
去醫院的路上,元藝通過了青的好友申請。
對方像是守在手機邊,立刻發了張照片。
是傅予時裸著上半身的睡顏,心口處的青紫吻痕展示著旖旎。
發完卻撤回:“發錯了,抱歉。”
元藝苦澀的笑,保存好截圖。
到了醫院,醫生從元藝的過往病例中看到,她連續兩年注射黃體酮催卵針56次,取卵14次。
甚至有元藝高燒剛退,堅持取卵簽下的風險告知書。
醫生震驚且謹慎的建議:
“要不要再和你先生商量下,這不是小事。”
元藝臉色發白,篤定的說,“不用。”
醫生看著元藝身邊沒人陪伴,也明白大概,溝通手術事宜,語氣裡多了幾分同情。
手術很快,元藝醒來時,有種隔世之感。
護士把手機給她,“有很多電話打來。”
都是傅予時,他還發了很多消息。
“你在哪?”
“出什麼事了?”
“是孩子有事?”
最後一條是,“沒死的話,接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