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櫻戀愛的第七年,她在浴室意外滑倒,忘記了一切事情,卻唯獨記得她的竹馬紀則。
她說她愛的只有紀則。
在比賽前夕,讓人綁走我,打傷我的雙手讓我無法參賽。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和紀則哥爭?”
直到我無意間聽到她和醫生的對話。
“江小姐,要是蘇澈發現你讓我把他治手傷的藥換成癲癇藥,恐怕他會…….而且你裝失憶也有一段時間了,蘇澈每天都來問我你的恢復情況,我實在有點於心不忍……”
江櫻聲音冰冷。
“只是廢他一雙手而已,又不是要他的命,難不成他畫不了畫了還能自殺不成?”
“我答應了紀則哥,在他身體好之前都會和他在一起,蘇澈是不會發現的,等紀則哥願望都實現了,不再想著自殺了,我自然就恢復記憶了。”
“你再想個藉口隨便敷衍一下蘇澈就行了!”
……
我敲門的動作陡然一僵,心臟處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意。
最近一段時間,我的手常常不聽使喚地哆嗦,我以為是沒有恢復好,沒想到居然是江櫻給我下藥了!
手指不斷抽搐,掌心下的血液中似有蟲子噬咬,抓心的疼。
江櫻從診室出來,我怕撞到她,退閃到一旁,門直接撞翻了我。
我狼狽地摔在地上,抑制不住地紅了眼眶。
江櫻嫌棄地將我的輪椅踢遠了點,一臉厭惡。
“我都跟你說了,我的男朋友是紀則!你別給臉不要臉,天天跟著我像條狗一樣,煩不煩啊?”
“以前的事我都忘了!你別再糾纏我了!”
我剛想說話。
紀則就從走廊另一頭疾步走過來,攬住了江櫻的肩膀,還親了她一下,江櫻也沒有躲開。
紀則的手悄悄踩上我的指骨,還用力碾了碾。
“櫻櫻,我等了你好久,你又被他攔住了?”
我吃痛,下意識叫道:“你讓開!踩到我了!”
紀則似乎被我的聲音嚇到,連忙咳嗽幾聲。
“咳咳…..對不起……是不是我不該來?”
江櫻沉下臉,面色不善盯著我。
“你裝什麼!紀則哥離你這麼遠怎麼可能踩到你?”
我開口解釋。
“不是,他剛剛走過來的時候…..”
江櫻擺手打斷了我的話,語氣裡帶著慍怒。
“蘇澈!明明是你嚇到了紀則哥,你明知道他有心臟病還敢故意叫出聲嚇他!”
“你很喜歡畫畫是嗎?”
江櫻直接踩著高跟鞋踩到我的手上。
高跟鞋細長的根直接對準了我的中指碾下。
江櫻嘴裡還在威脅我。
“你要是敢叫出聲,我就讓人砸了你的畫室!”
十指連心,指骨像是碎裂了一般,我疼得雙目一黑,意識也有點模糊。
畫室是我母親去世前,留給我的最後一樣東西,我不能毀了它!
一想到江櫻為了紀則騙我失憶,讓人打傷我的手,我的心臟彷彿被刀凌遲一樣,鮮血淋漓。
額頭的冷汗冒了一茬又一茬,我咬緊牙關,沒讓自己發出任何響動。
我嚐到了唇間鐵鏽般的血腥味,在要昏過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