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櫻終於抬起高跟鞋,放過了我。
江櫻輕笑一聲,十分滿意的看著我。
“還算你識趣。”
“給我記住了!下次再敢讓紀則哥不舒服,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完,她和紀則相攜離去,宛如一對璧人。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
醫生同情地看著我。
“蘇澈,你的手指…..以後怕是不能再畫畫了,也不能提重物……”
腦海嗡鳴,醫生的嘴唇還在嗡動,但我已經聽不見任何的聲音。
我看著被包紮嚴實的手掌,倏地掉下淚來。
江櫻這就是你要的結果嗎?
我在病房裡呆呆坐了一個晚上,直到凌晨才撥通了我哥的電話。
“哥,之前你說你們實驗室需要有志願者實驗那瓶新試劑對嗎?我想報名。”
沉默許久,我哥才開口。
“小澈,你之前不是說談了個女朋友,準備結婚嗎?怎麼現在提起這個了…..出了什麼事?”
“新出的試劑是為特殊人員準備的,可以淡漠人的情感,我覺得你不是很適合…..”
我露出一個苦笑。
“哥,沒有誰比我更適合了。”
見我態度堅決,我哥不再勸我。
“好吧,那我現在把試劑給你寄過去,你等著五天後簽收吧。”
第二天早晨,我就辦了出院。
回到家後,我把江櫻所有的東西都打包丟了。
既然她說她忘了我,不論她是假裝的也好真的也罷,我成全她,不會再糾纏她了。
晚上,我接到了江櫻的電話。
她說她醉了,要我接她回家。
我也想去和她說清楚。
誰想到,我剛一進包廂,就傳來轟天動地的嘲笑聲。
“還真來了,這舔狗,笑死人了,昨天櫻姐那麼羞辱他他都不介意?”
“可不是嘛,櫻姐都說了她現在男朋友是紀則哥,某人還不要臉的往上湊,知三當三啊?”
我的視線落在了江櫻身上。
她正跨坐在紀則腿上,兩個人吻得難捨難分。
江櫻見到我時,露出了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我就說了,我只要一打電話,他肯定會來。”
紀則站在江櫻身旁,戲謔地看著我。
“蘇澈可能是太愛你了吧……”
江櫻嗤笑。
“愛?昨天我都跟他說明白了,一個男人這麼沒尊嚴,跟條狗有什麼區別?”
我臉色一白,渾身冰冷,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腦門。
我壓下心頭酸澀。
“你說的對,以後我不會纏著你了。”
江櫻一愣,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搭話,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蘇澈你…..”
紀則適時打斷了江櫻的話。
“蘇澈你別說氣話,上個星期你也答應了櫻櫻不會再煩她了……”
是,之前我心灰意冷曾說過這種話,但轉念又顧及江櫻現在失去記憶,我怕她恢復記憶會怪我放棄她,所以還是跟在了她身後。
現在知道了一切都是江櫻自己演的,我的心也真的死了。
江櫻被他提醒,覺得我不過是在生氣吃醋罷了。
她覺得只要再等紀則身體好一些,她就假裝恢復記憶,好好哄一鬨我,一切就會回到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