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說你不會纏著我了,那今天就立個字據吧!”
江櫻讓服務員拿來紙和筆,讓人把我壓在桌上。
可我的手昨天被她踩得粉碎性骨折,無法拿筆。
江櫻直接拆了我的繃帶。
“裝什麼!不會說不會再纏著我了嗎?”
繃帶被暴力撕走的時候帶動結痂的傷口,血肉又被撕開。
我的手指慢慢滲出鮮血,額頭冒出冷汗,嘴角因為疼痛而扭曲,身體忍不住疼痛,開始戰慄。
江櫻冷哼一聲。
“昨天我踩的是你的中指,你也太能演戲了,把五個手指都弄出了傷口,蘇澈你一個大男人這麼能耍心機,丟人不丟人?”
我忍著疼痛,眼尾猩紅。
“昨天你和紀則輪流踩了我的手掌…..”
還沒等我說完,紀則捂著心口用力咳嗽。
“櫻櫻,我有點難受!”
江櫻眼睫一顫,立刻扶住紀則,眼中流露出擔憂。
“我們去醫院!”
她路過我身旁,惡狠狠瞪了我一眼,抬手便扇了我一巴掌。
“都是因為你開口汙衊紀則哥,氣到他了!”
“蘇澈,紀則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打斷你的手,讓你一輩子都畫不了畫,給紀則哥賠罪!”
我自嘲一笑。
不用你打斷我的手了,江櫻。
昨天你就已經毀了我的夢想。
第三天,畫展的主辦方打電話給我,說要取消我之前的畫作展覽。
等我追問為什麼的時候,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紀則恰好打電話過來。
“蘇澈,看來你已經收到消息了吧?一個抄襲者的畫怎麼能出現在畫展上呢,你說對吧?”
我趕到紀則家的時候,他正好整以暇地坐在那,神情鄙夷地看著我。
“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原稿正是櫻櫻親手交給我的,你現在沒了原稿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抄襲者!”
“哦對了,當初打傷你的雙手讓你參不了賽的也是櫻櫻,就因為我說了一句沒了你我一定會是大賽的獲獎者。”
我的心猛地沉入谷底。
目光突然瞥到了紀則坐的沙發上,那裡正放著一個被撕破的絲祙。
是江櫻最喜歡的那雙。
紀則看我失魂落魄的樣子,滿意極了。
“就憑你還敢和我爭?蘇澈,就算你是繪畫天才又如何,今天我就要讓你身敗名裂!”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紀則眼中閃過瘋狂,直接將桌上的開水潑向了他自己的手。
他蜷縮在地上慘叫。
“蘇澈,我真的不能交出原稿!”
我還沒有回過神,江櫻就從外面跑進來,一腳踹向我的肚子,一臉驚怒。
“你幹什麼?!”
我疼得佝僂著身子,不斷喘著氣。
“我沒有…..”
紀則臉色泛白,一臉痛苦。
“櫻櫻,蘇澈他的畫被畫展下了,說他抄襲我的畫,他剛剛趕過來非要我交出原稿……”
“我不同意,他就把開水……”
我瞪大了眼睛,想不到紀則會這麼汙衊我,剛想辯駁就看到江櫻猛地變了臉色。
她的眼底翻湧著火山,似要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