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四個月,醫生老公卻16次在領證的時候放我鴿子。
第一次,他的小護士在手術時暈血昏倒,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他一整天。
第二次,他的小護士一個電話打來,他把我丟在高架橋上,只為去給小護士買衛生巾。
之後的每一次,只要我們去領證,他的小護士就會出各種問題。
最後一次我聽說他生病,頂著大雨趕到醫院,卻發現是小護士生了病。
他守在床邊寸步不離,面不改色的對著電話裡的我撒謊。
這一刻,我開始恨他。
我毅然打掉孩子離開。
他卻千山萬水追到國外求我原諒。
大雨滂沱,我全身被淋溼。
相比起我的狼狽,病房裡的畫面卻溫馨幸福。
於悅悅躺在病床上,裴瑾坐在她身邊一邊叮囑她安心養病,一邊替她削蘋果。
蘋果皮一整條都沒斷。
是很會削蘋果的手。
我不禁回想起在一起的五年時光。
我是個很愛吃蘋果的人,但我總學不會削皮,甚至弄傷手好幾次。
我也請求過裴瑾幫幫我,但他的眉頭緊皺。
“既然麻煩就別吃了,我的手是用來拿手術刀的,不是水果刀。”
後來我不再吃蘋果。
可裴瑾那雙矜貴的手,卻為於悅悅拿起了水果刀。
“師父,對不起,又耽誤你和師孃去領證了。”
於悅悅紅著眼睛道歉,像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裴瑾的手一頓,嚴厲道:“和她領證難道比你的身體還重要?以後別再說這種話。”
我的手扶在了牆上,因為我快要站不住了。
過去的十五次領證被爽約,我從沒怪過裴瑾。
但第十六次,裴瑾的刀捅進了我心裡。
疼的發顫。
不等我衝進去理論,兩人接下來的對話更是直擊靈魂。
“那天要不是陪我過生日,你也不會喝那麼多酒我不知道師孃會做出這麼卑鄙的事情。”
“怪我,要不是我一高興多喝了幾杯,也不會讓她有機會懷上孩子,以此來脅迫我和她結婚”
我的眼淚簌簌直下。
四個月前的那一天是我的生日。
答應陪我過生日的裴瑾卻說同事聚餐,很晚才醉醺醺的到家。
我替他脫衣服時,他將我拽上床。
那天他很高興,抱著我一個勁兒的說生日快樂。
以前在一起的每次,他都會做好避孕措施,可那天他沒用。
我以為是他在為了和我度過的第五個生日開心,沒想到那天我是沾了於悅悅的光。
而現在這個孩子,成了他嘴裡我脅迫他的工具。
連我本人,也成了他們口中的卑鄙之人。
衣服貼在身上的溼冷,都比不上心裡的冷。
五年前,我不惜和父母斷絕關係,一意孤行追隨到裴瑾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哪怕放棄自己的畫家夢只能當家庭主婦,我也心甘情願。
因為我愛他,我希望能成為他的新娘,和他共度餘生。
但這一刻,滿心的期待都成了笑話。
我開始恨他。
我跌跌撞撞的轉身離開,身後卻傳來腳步聲。
緊跟著是裴瑾詫異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