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奪眶而出,陸澤陽看了心虛,但想起剛才的電話,又壯起膽子。
“別裝可憐了!那麼好的機會,又不是讓你去死,我和爸爸也會去帥叔叔那裡看你的。”
“我會離婚的。”
紀秋蕁徹底心死,可笑,明明她只剩七天就要離開,還要被不耐煩地趕走!
三天後,回到熟悉又陌生的家,她的鑰匙已經打不開新換的密碼鎖,摁鈴許久,紀雲菲才來開門。
她笑意盈盈,“妹妹我好想你啊,你怎麼提前回來也不說一聲?我好把家裡密碼告訴你。”
紀秋蕁沒有說話,視線落在紀雲菲身上性感單薄的睡衣上,那是她的衣服。
見狀紀雲菲笑容更甚,彷彿家裡的女主人一樣帶著她在家中逛了起來。
路過主臥,房門沒關,散亂的內衣褲在床上和地上到處都是,垃圾桶裡還有用過的套。
紀秋蕁將一切盡收眼底,沒有說話。
紀雲菲假裝沒看見,將主臥的門掩上,隨後就要領著她去客臥。
紀秋蕁抓住了她的手腕,神色冷硬,“你睡主臥,我睡客臥?這算什麼道理?”
紀雲菲毫不慌亂,挑眉將手腕抽出,“我的傻妹妹,你不知道日新月異嗎?更何況都三年過去,這裡早就變了。”
她扭著身子,湊到紀秋蕁耳邊緩緩開口。
“沒辦法,誰讓你醒的不是時候,再過四天,我和景彥就要舉辦婚禮了,到時候,你就連客臥都沒得住了。
哦我差點忘了,你躺在醫院不知道,爸爸把你媽的遺產都留給我做嫁妝了,我本來是不要的,畢竟景彥也不缺那點錢,可他執意還要加錢給我,說我是他唯一的女兒,結婚當然要風風光光的。”
自母親死後,紀父就沒給過她好臉色,紀雲菲母女的欺壓她也早已麻木,沒有感覺。
紀秋蕁的平靜令紀雲菲厭惡,她就想要看到紀秋蕁氣憤無力的樣子。
“對了,你睡著應該沒有聽到,這三年來,景彥和我在你的病房裡不知道多少次了,他還是愛不釋手,根本玩不膩我的身子。”
“你也別浪費時間了,趁早簽了離婚協議,我可以幫你打車送到陳總家裡,過了這個村可沒那個店了。”
紀秋蕁眯起眼睛,質問她,“景彥他知道你逼我離婚?你覺得他會同意嗎?”
紀雲菲臉上的笑意一斂,瞬間陰沉了下去,這三年間她自然能感受到紀秋蕁在陸景彥的心裡有多重要,
但明明所有人都站在她這裡,他又對自己那麼寵愛,她憑什麼不能搏一搏?
她隱忍著怨氣,恨不得將紀秋蕁剝皮拆骨,忽然間大門解鎖的聲音響起,她眼神閃動又綻放了笑容。
“為什麼會不同意呢?畢竟你這種善妒的性子,他可不喜歡。”
紀秋蕁還沒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她就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在紀秋蕁錯愕的目光中自己摔下了樓梯。
“啊!妹妹對不起!我只是想幫你照顧他們父子而已!”
“菲菲——”
剛陪著紀父談完生意回來,陸景彥就目睹了紀雲菲從樓梯摔下頭破血流的場景,
他驚慌地將她抱入懷中,一抬頭就看到站在二樓發呆的紀秋蕁。
而跟在身後的紀父看到自己的女兒這般慘狀,眼睛瞬間紅了,伸手憤怒地指著紀秋蕁。
“你這個賤人!你怎麼能這麼惡毒,一回來就欺負姐姐!”
“你最好再成為植物人,一輩子都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