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來就來還帶禮物,太見外。”
陸媽笑著給喬越添菜。
陸思遠也體貼為她剝蝦,喂到她嘴邊,甜蜜得似一對新婚夫婦。
我壓根聽不進半個字,悶著腦袋,只管刨碗裡的飯。
可上天總不讓我好過。
喬越為我夾了一筷三文魚,“嚐嚐,你平常吃不到這種好東西吧?”
我動作一頓,沒有回答。
陸思遠大發雷霆,搶過我的碗,扣翻在我頭頂,“不知好歹。”
“小越好心怕你餓著,你還敢趾高氣揚不理人,那就別吃了。”
我任由米粒粘黏,輕聲道:“對不起,我只是海鮮過敏。”
他表情凝固,隨即低聲冷笑:
“挑三揀四,我看你是沒餓狠,魅魔能過什麼敏?你就是誠心讓小越難堪!”
我不再解釋,朝迷茫的陸媽媽歉意頷首,“阿姨,麻煩借一下洗手間,我想洗把臉。”
剛整理完儀容,身後傳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噠噠作響。
不是陸思遠,而是喬越。
我剛才其實撒謊了。
除開過敏的因素,我拒絕,也因為單純不願接受喬越的施捨。
她一步一步逼近,我後腰抵上洗手檯,終於退無可退。
她撥弄我髮絲,“小寧姐,七年敵不過幾天的滋味,好受嗎?”
我咬緊後槽牙,錯開眼,“讓開,跟你沒關係。”
喬越得寸進尺,抽出口紅補妝,順勢往臉頰抹了抹,笑得張揚:
“你跟你那倒黴媽一樣蠢,難怪鬥不過我,白白伺候我未婚夫這麼多年,還真謝謝你呀。”
我終於壓抑不住憤怒,吼道:“你還有臉提她?!”
當初喬越不聽勸告,貪玩溺水,全靠我媽緊急下水,以命相救。
本來,我媽抓緊了繩索,喬越只要安分聽話,兩人都能生還。
可她卻拼命掙扎,趁我媽揹她筋疲力盡,擠開她,霸佔了救援位。
她拽住繩索,成功獲救,而我母親隨著湍急的河流而去。
打撈搶救後,性命保住,卻變成了一動不動的植物人。
自此,再也沒人愛我。
喬越仍繼續嘲諷:“為什麼不敢提?她自己沒本事爬上岸。”
“她那條賤命換我逃生,都算她福氣,何況人又沒死,大驚小怪。”
我兩眼猩紅,猛地把她按進洗手池,水流開至最大,“溺水的滋味,也該讓你回憶一下了。”
她拼命掙扎,我死不退讓,被衝進來的陸思遠一腳踢開。
喬越嗆了幾口水,眼泛淚光,“阿遠,她莫名其妙扇我耳光,剛才還想淹死我,我好怕”
我弓起腰,只覺小腹絞痛。
陸思遠不管不顧,對我拳打腳踢,直至裙下蜿蜒出血跡。
陸媽媽發出尖銳暴鳴,怕出事,猶豫半天,終於將我送到醫院。
檢查結果說,我已經懷孕一月。
醫生悉心叮囑後,轉身離開,我的噩夢正式來臨。
喬越滿眼失望,委屈道:
“阿遠,你們竟然有孩子,是我多餘,我壓根不該回來礙眼”
陸思遠心疼地吻去她眼淚,臉色複雜,揪住我摔下床。
然後一邊踩踏我因虛弱而顯現的鱗片,一邊肆意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