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掏出一張紙符遞給我。
“你把這個沖水喝下去,思瑩特意給你求的平安符。”
我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染著髒汙的符,拒絕道:“還是她留著自己喝吧。”
不乾不淨又來路不明的東西,我才不會輕易入嘴。
更何況,夏思瑩上次在我甜品中放玻璃卻說是玩笑時就已經展露出惡意了。
謝景恆臉色一沉,俊臉上覆了一層冰霜,“別給臉不要臉,這可是思瑩的心意!”
“一張平安符而已,你至於這麼害怕嗎,她難道會害你不成?”
他捏住我的嘴,逼我將混著紙符的水吞下。
我捂住嗓子不住地乾嘔。
水杯被我碰倒在地,飛濺的碎片劃傷了我的腳踝。
看著滲出的血絲,謝景恆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
“我叫家庭醫生現在就過來,給你清理一下傷口。”
本想去休息,偏偏謝景恆要鬧這麼一齣。
我皺著眉,心中格外煩躁。
似乎看出我神色冷淡,他故作安撫地拍了拍我的後背。
他將已經熟睡的保姆喚醒,讓她為我熬煮安胎湯。
夏思瑩的視頻電話突然打了過來,“景恆,我買了新的禮佛衣,你要不要來看看。”
她口中的禮佛衣只有一塊布料,幾乎遮不住渾圓的好春光。
謝景恆的喉結上下滾動,眸色漸深道:“我現在就去找你。”
掛斷電話,他瞥了我一眼,離開時神色卻有些莫名。
我知道,是因為我這次沒和他吵鬧,沒阻止他去找夏思瑩。
可我真的沒有一絲多餘的想法。
畢竟我已經不在乎他的去留了。
他離開後,被灌下的符水倒是起了效。
只不過不是保平安。
肚子開始劇烈地抽痛,我痛得摔倒在地上。
下身流出的黑血很快浸透了腳下的地板,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死掉。
我被急救車送進醫院時一度陷入病危,醫生用我的手機打爆了謝景恆的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第二天一早,我結束觀察後拖著病體回到家中時。
謝景恆居高臨下地坐在沙發上,輕飄飄地掃了我蒼白無血色的臉,嗤笑一聲:“姜晚舟,你欲擒故縱的把戲玩夠了嗎?我就知道你是裝的,你有種就真出事給我看看。”
我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面無表情地向樓上走去。
謝景恆卻緊緊攥住我的手腕,“昨晚你一直打電話,嚇到思瑩了。”
“她沒睡好有些貧血,你現在就跟我去醫院給她輸血,這是你欠她的!”
我慘淡地勾起嘴角,輕聲道:“你是不是忘了我還在懷孕,怎麼給她輸血?”
“你結婚時親口對我說的,永遠不會為了別人傷害我,都不作數了嗎?”
謝景恆愣了一下。
我以為他心中愧疚,不再逼我輸血。
可下一秒,他卻掐住我的脖子,冷聲嘲諷,
“你什麼意思?懷個孕就把自己當皇上了,誰都要慣著你嗎。”
“抽點血又死不了,至於這麼矯情嗎。”
“結婚時的承諾,我都失憶了,怎麼可能還會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