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女在酒樓賣唱時被紈絝欺辱,我去討公道,卻被他們打斷腿。
因為紈絝家裡是豪紳有權有勢。
我找到捕快,他們壓根不敢過問。
再找到縣衙,縣令直接將我趕出去。
豪紳滿臉得意,說自己權勢滔天朝裡有人,讓我隨便去告。
走投無路,我只能拿出五個兒子死後留下的信物金刀,直接尋到了大將軍府。
金刀是五年前護國大將軍親自交到我手裡的。
他曾說過,楊家滿門忠烈,五個兒子全都為國戰死,是忠義之士。
現在我只想問問他:忠烈之後如今被紈絝欺辱,為什麼討不回公道?
只因為不肯陪酒,孫女在酒樓裡被紈絝欺辱。
她被拉到後院折磨了整整一晚,現在還躺在醫館中咳血不止。
逼她陪酒的豪紳兒子錢豐義,有恃無恐得指著我的臉唾罵。
“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就憑你們兩個賤民,捅到哪裡都沒用!”
他勾唇一笑,眼中滿是戾氣。
找到了錢家,但他的豪紳父親不以為意得低頭品茶,眼睛裡滿是鄙夷。
“大張旗鼓鬧到我這裡,不就是想訛點銀子嗎?”
“給你銀子也不是不行,但你必須立下字據,說清楚楊家女兒的傷勢跟我兒無關,那是她勾引男人被外人打的!”
豪紳居高臨下得把一兩銀子砸到我臉上,還不忘譏笑一聲。
“這是一兩銀子,買她這條賤命足夠了吧?”
“還是你這老婆子精明,故意讓那小賤人勾引我兒,成了能雞犬升天,不成還能訛點兒銀子,多好的買賣。”
我看著身後躺在擔架上的孫女,心中止不住得酸意往外冒。
她面如金紙,裸露的肌膚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
薄被下的小腿扭曲外翻,是被幾個紈絝拿棍子生生敲斷的。
我都不敢想,那一夜被折磨時她該有多痛多害怕。
但如今,青兒的冤屈和鮮血,在權貴眼中不過是一兩銀子就能抵消的交易。
滿腔悲憤幾乎衝出胸口。
我咬咬牙衝上去要跟豪紳理論,卻被他身後的護衛一腳踹翻。
他們群起而攻之,把我打得口吐鮮血。
豪紳冷笑一聲,一撩下襬狠狠踩住我的臉,肥碩的臉上有恃無恐。
“不怕告訴你,現任縣令是我同窗,九品提督是我岳丈!有本事你就去告,告到天上去都沒用!”
說完後他猛踢了我一腳,帶人把我和青兒直接扔到門外。
護衛們帶著佩刀轉身,“啪”得一聲合上大門。
我痛得視野一片模糊,卻突然想到自家木床下也有一把金刀。
看著比這些護衛的好了不知多少。
周圍的百姓圍著我們指指點點,但怵於錢家的威勢,又都不敢上前。
酒樓的何掌櫃將他們哄散,隨後走上前一邊嘆氣一邊將我扶起。
“民不與官鬥,他們錢家有權有勢,你再鬧下去也是徒勞。
錢豐義即將鄉試,現在正是在乎名聲的時候,你還不如簽下字據瞭解此時,否則一旦鬧開,錢老爺勢必不會跟你善罷甘休!”
“我可是出於好心才收留青兒賣唱的,真鬧大了你讓貴人們如何看待我們酒樓,到時候我這買賣還做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