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顏！我說過小棠有我護著，你別想欺負她!”
看著丈夫一臉情真意切的模樣，我淡淡笑著，吸了吸鼻子，轉身離開。
沈辭看著溫書顏剛剛的表情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嗦了碗自己喜歡的米粉後我回到家開始清理行李。
結婚七年，我的東西少得可憐。
沈辭不喜歡我打扮得太過招搖。
結婚後我便很少買新衣服。
可林棠喊他去逛街，他卻樂此不疲。
我曾經熱衷於用情侶款日常用品。
但沈辭覺得太幼稚。
老夫老妻沒必要。
但洗漱池上擺著他和林棠的情侶款牙刷牙杯甚至拖鞋T恤他們都有情侶款。
林棠說那是兄妹款。
甚至那天我聽見林棠說晚上一個害怕想和沈辭一起睡覺。
沈辭第一時間不是拒絕，而是說：“溫書顏會生氣，我怕她為難你。”
現在我馬上就要走了，你們終於可以毫無顧慮地睡一起了。
我給你們讓路把。
東西清好的時候，他們也回來了。
“咦？顏姐姐你今天怎麼沒做早餐？”
我們家一直是我做飯，只因沈辭說家裡做的比外面乾淨。
而他們的口味向來清淡，我也因此改掉了吃辣的習慣。
“我吃過了。”
“小棠還沒吃，去煮碗麵吧。”
沈辭給林棠脫下外套說。
見我沒動，他又說：“速度快些，小棠剛從醫院回來，什麼都沒吃。”
我站起身看著沈辭：“我也剛從醫院回來，你怎麼不問我吃了什麼，吃飽了嗎？”
沈辭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即皺眉道：“一個肚子痛還去醫院，浪費資源。
你看這不是沒事嗎？”
“小棠是甜品師，長期低頭有頸椎病。
你是做慣了的，讓你給她煮碗麵而已。”
他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皺眉道：“又是離婚又是鬧脾氣，大過年的你非要找不痛快是不是？”
我的心一點點寒掉，結婚七年的人竟這樣對我。
林棠拉拉沈辭衣袖：“沒事的阿辭，顏姐姐可能是因為昨天你帶我去醫院沒帶她而吃醋吧。
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
沈辭冷哼一聲轉身上樓。
等他走後。
林棠一臉得意看向我：“失去孩子的滋味很不錯吧？”
我狠狠瞪著她。
“而且，你還找不到證據。”
她彎腰看著我，眼裡淬著毒。
“溫書顏，你差點就要當媽媽了。”
砰！
桌上的花瓶碎了。
林棠倒在碎片中。
她的膝蓋開始汩汩往外面流血。
我根本還沒碰到她。
沈辭幾乎是箭一般衝出來。
驚呼：“小棠！”
我如同看一場默片，看著沈辭眼裡的驚恐和額角爆起的青筋。
他衝到林棠身邊。
不顧玻璃碎片劃破他的高定西褲和皮膚抱起她往外走。
他回頭看我，眼神陰鷙：“小棠要是出什麼事，我要你償命。”
我踉蹌一步，差點沒穩住身形。
這句話像把鋒利的刀狠狠紮在我心上。
我突然像被奪了舍，撿起地上的碎片，走向他們。
抓住沈辭的手轉向我，在林棠驚恐的目光中，手上的碎片劃過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