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圖阻止柳如月的蠻行。
“住手!”
“你再繼續,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柳如月手一抖,眉頭緊了緊。
“你不會是王爺的姘頭吧?”
“聽聞王爺性子軟,時常被姐姐欺負。”
“長期壓抑,也怪不得口味特殊。”
她撲哧一笑,抬腿踩在我無力瘦弱的小腿上。
“怪不得一直要不了孩子,他喜歡的都是廢物啊!”
我一怔,咬緊了下唇。
當初為了將胡人偷走的情報奪回,我才被馬踏斷了腰椎。
在大家歡歡喜喜過年時,我卻在床榻上垂死掙扎了幾天幾夜。
守衛了國家太平的我,
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人當面罵成廢物。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眼神一暗。
渾身的氣場讓柳如月臉色一變。
她身邊的婢女小翠見狀,眼睛一瞪。
那和主子一樣銳利的爪子打在我的臉上。
“竟敢以下犯上!”
“柳小姐可是王府下一位主子,是你這無名無分的賤婢比不得的!”
我一手扶著旁邊的木椅正要坐起來,就被小翠掀翻。
她的手一挽,我的髮絲盡數被她扯在手中。
得意地看向柳如月,喊了幾聲小姐。
柳如月嚥了咽口水,拿著剪刀湊了過來。
“頭髮如此烏黑,肯定是用來勾引王爺的!”
“王府一點規矩都沒有!我得給我姐姐正正這府上的風氣!”
我大喊一聲瘋子,抬手扣住小翠的手。
指甲深深沒入她的手腕,鮮血淋漓。
慌亂地四處看去,奈何眼下只有柳如月的人。
她浩浩蕩蕩地來到院子裡,貼身丫鬟都帶了十個。
就算小翠被痛得鬆了手,下一個小紅又頂了上來。
瞬間,我的髮絲盡數落在地上。
我瞠目欲裂,紅著眼看她。
若非被控制住,我定然要咬下她一塊肉來!
柳如月多少被我的眼神嚇到,抿了抿唇。
“來人,把她抓緊了!”
“你再看,別怪我把你的狗眼剜下來!”
我臉上被打得鼓起,血從嘴巴里止不住地往下流。
一時間又急又燥。
該死,江硯寒怎麼還不回來?
數十個耳光下來,我霎時間一陣耳鳴。
眨著眼睛都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柳如月這才命人鬆開我的手。
我趴在地上,呼吸困難。
只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男子大喊一聲。
那是王爺一同長大的好友,太后最疼愛的面首蕭疏影。
他自然知道我是誰。
看到我頭髮被剪到稀爛,當即臉色鐵青地走了過來。
“你們是誰!竟敢對裴夫人下如此重手!”
柳如月聞言冷笑了一聲。
見來人不喚江夫人或者王妃,更加篤定我是王爺的情人。
可我時常混在男人堆裡學習射藝,身法技藝樣樣不輸男子。
向來不覺得女子低人一等。
和江硯寒成婚後,更不喜歡所謂的冠夫姓。
便要求府中的下人們喊我時,都用我的姓氏。
江硯寒對此沒有任何意見,唯有我母親日日哭嚎禮義廉恥。
沒承想眼下這稱謂,竟讓我有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