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趕緊給我鬆手！”
“竟然把裴夫人打成這樣，真是狗膽包天！”
柳如月微微抬頭，不準下人停手。
她下巴一抬，看了眼疏影。
兩個壯漢頓時扣住他的手，把他壓在地上。
柳如月一腳蹬在他的臉上，用力地反覆碾壓。
“你可知我是誰！居然這麼對我！”
他不停掙扎著，打罵了幾聲。
這可是王爺都得罪不了的大人！
我連忙扯著發疼的嘴角，喊柳如月‘住手’。
“柳如月，你是不要命了嗎？！”
“他可是太后心尖上的人，怎容你這般羞辱！”
柳如月一腳往我心窩踹去。
“是又如何？”
“我馬上就要成為王爺的側妃，不過一個太監殺了就殺了！”
“說起來我還未見過太監那處，來人！”
她指著疏影的下身，嘴角揚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我連忙喊著不可，就連疏影都蹬著腿阻止柳如月的行徑。
可一人難敵四手。
下一瞬，他便被扒了褲子。
“啊？不是太監？”
“那太后的心尖寵會是啥玩意？”
“太后如今年事已高，你不可能是她面首吧？”
她眉頭擰了擰。
更料定我是唬人，扭頭朝身邊的小廝看了一眼。
手中一道光亮，竟是一把匕首！
“不過你這模樣倒是好看，長得活脫脫就像個狐狸精。”
“想做太后的心尖寵，我來幫幫你吧。”
小廝拿著匕首走了過來，就等柳如月示意。
眼下就算疏影身份必須保密，我也不得不開口說出來。
“住手！他就是太后的面首！”
可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疏影趴在地上淌血。
痛得臉色慘白，整個人已然無法動彈。
我心頭髮涼。
柳如月難掩眼中的激動。
自以為握緊了權勢，行事風格變得極端陰狠。
嘴角扯了扯，一動不動地看著奄奄一息的疏影。
突然扭頭看向了我。
“你不是要裝王妃嗎？”
“既然要裝，那就貫徹到底啊！”
我坐在地上，身子下意識地發顫。
向來膽大如我，面對這瘋婦都招架不住。
臉色煞白地看了一眼疏影，挪著身子來到他身邊替他整理好衣物。
疏影微微啟唇，眼淚倘滿了整張臉。
血流得太多，他的身子逐漸發涼沒有力氣。
我連忙上前安慰，他卻搖了搖頭。
“裴夫人，如今我成了個廢人也不想活了”
“我是真心愛慕太后，就算是被多少人嗤笑都無所謂。”
“可如今我實在不知道怎麼活下去，你切記別讓她難過。”
“若是太后問及我，你就說我去遊玩了。”
他悲痛不已，簌然合上了雙眼。
竟是拼盡全力咬斷了舌頭。
我渾身一凜，背脊發涼。
不停搖晃疏影的身子，可他已然嚥了氣。
柳如月站在身後，沒聽到我們的交談。
低頭看著疏影鐵青的臉和滿口的血，她嚇得倒退三步。
“怎麼回事？”
“死了？”
我抬手遮住疏影那雙眼眸，轉頭看向柳如月的嘴臉。
“你有種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