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還是一樣惡毒,為了誣陷月月,什麼都能編出口。
」
「就當賠罪了,這舞你必須跳,否則就離婚。
」
我簡直被他這副無賴嘴臉震驚到了。
他明明知道,我腿受傷,不能再跳舞了。
難道哄出來開心,就這麼重要嗎?
重要到可以置我生死承諾於不顧,哪怕這條腿是為他而傷的。
八年前,周清月答應富二代的求婚,拿慕佑安身份貸款百萬,並一腳踢開他,定居國外。
精神恍惚下,他紅燈站在馬路中間,恰巧有一輛火車車駛近,即將撞倒他。
我爸是警察,從小教育我見義勇為,所以我奮不顧身的撲過去。
幸好人沒事,但我撞到了腿,在輪椅上坐了一年。
後來甚至長時間站立都會疼痛麻木。
更別說跳舞了。
說來可笑,我們就因為這件事結了緣,在我萬念俱灰之下,他承諾要照顧我一輩子。
可現在看著滿臉篤定的慕佑安。
我忍不住大吼出聲:
「好啊,離婚!」
「現在立刻馬上,我要和你籤離婚協議。
」
「顧知意,你發哪門子瘋!我都不介意你被人玩爛了,除了我誰還會理你。
」
他聲音高昂而尖銳,說我腦子被驢踢了,是趴在他身上的吸血蟲,哪次不是兩個小時就跪著爬回來。
這些話他以前也說過,不過我愛他,躲起來偷偷哭一場。
轉眼又是一個完美妻子,陪在她身邊。
但現在不同了。
多年積攢的怒火在這一刻爆發:
「慕佑安,我最後悔的事情就是遇見你,我們在一起了八年!不是八天!」
「你把我當成狗一樣使喚,說打就打說罵就罵,將我的尊嚴碾得粉碎,多次置我於死地!」
「我早就受夠你了,如今與你待在一起,猶如時刻待與烈火焚燒中。
」
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
慕佑安被噎得啞口無言,沉默良久。
緊接著,大手一揮,語氣冷硬:
「大過年的,我不想跟你鬧,滾回房間好好冷靜一下。
」
我所有歇斯底里的控訴,被他當成無理取鬧。
周清臉色慘白,惶恐道:
「都是我的錯,果然我不該來的,天橋下面才是我最終的歸處,以後再也不打擾你們了。
」
她跑了,跑的跌跌撞撞,我見猶憐。
慕佑安急忙追出去。
婆婆臉色沉的能滴出水來:「你真是個攪家精,倒了八輩子黴才讓你進來家門。
」
兩人在雪中你追我趕,她很會把握尺寸,適當示弱。
很快在雪中擁吻,像熱戀期的小情侶。
她穿著慕佑安的外套,小鳥依人的被他抱在懷裡。
她儼然被欺負很的樣子,嗓音暗啞:
「知意,對不起,佑安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外,只能先礙你的眼,明天滾出去。
」
她嘚瑟吐舌,朝我做口型【賤人,你死定了。
】
慕佑安抱著她上樓,冷冷撂下一句,罰我在雪地裡跪一夜。
心裡滋生出一股扭曲的恨意,那一刻,我恨不得殺了他。
眾人迫不及待將我綁到院子,在我嘴被塞一塊破抹布。
一群瘋子,這是想要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