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假期】
爸媽死後，沈煥將我接回家，悉心照料八年。
直到我趁他醉酒，爬上他的床，吻著他的唇時。
他猛然清醒，將我丟進精神病院裡又是一個八年，只留下一句。
“你的喜歡真的讓我噁心。”
可等我出來那天，看沈煥的眼中全無愛意時。
他卻落了淚。
……
我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精神病院裡待了八年。
期間唯一的光，是沈煥偶爾心善時，來精神病院讓我和他吃頓飯。
直到沈如初回來的那天，看我可憐，讓沈煥放我出來。
走出那座精神病院的時候，我還有點恍惚。
但看到沈煥點頭，我才敢相信，我真的自由了。
沈煥走進我的時候，臉色還帶著鄙夷。
“姐姐看你可憐，才放你出來的。”
“要是我，一想到家裡要住著個對我如飢似渴的女人，我就覺得噁心。”
我顫顫開口，“好”
聽著我的話時，沈煥面無表情的臉微微顫抖。
他蹙眉伸手想摸我的額頭，我卻下意識地後退。
“對不起，哥哥我不會喜歡你了，不會的。”
“夏羽，你在發什麼瘋！”
“對不起，哥哥對不起，我沒有，我沒有喜歡你。”
我的嘴止不住地道歉，一步一步後退，不敢有半分僭越。
這八年來，所有人都在用鄙夷的眼神看我。
一個愛上養了自己八年的哥哥的人，骨子裡該有多麼下賤。
我不敢愛了。
可沈煥的臉色卻變得難看。
“夏羽，你過來。”
我聽著沈煥的呵斥聲，怯懦地走向他，卻不敢靠得太近，保持一米距離。
“哥哥，你不要不要再把我送到那個精神病院裡面去了。”
沈煥本打算抬起的手見我縮頭的模樣，又收回去，遲遲沒有開口，眼角落下一滴不易察覺的淚。
他轉身走上車。
我跟在他的身後，坐在車子的一角，蜷縮起身體，不敢輕易說話。
就連沈煥偶爾轉身看我，我也不敢對視。
直到十幾分鐘的寂靜後，他才忍不住開口。
“夏羽，你這幾年怎麼變成這樣？一個大活人，現在像什麼鬼樣子。”
“夏羽！”
可我沒有回應他，說多錯多。
不如做一個聽話的啞巴。
“夏羽，你是不是想在我姐面前裝可憐，好讓我姐罵我一頓！”
“我告訴你，姐姐是最疼我的，她才不捨得為了你罵我。”
“夏羽，你是聾嗎！”
他的嗓音越來越大，直到他突然踩剎車，我猛地撞上車窗，才忍不住悶哼一聲。
沈煥氣得不斷按喇叭，“夏羽，你是啞巴了嗎！一句話也不會說了！”
“我我沒有。
對不起，我錯了。
哥哥，我沒有喜歡你，沒有。”
“夏羽，你除了這句話，就不懂得說點別的了嗎？”
“我對不起。”
“夏羽，你給我滾下去！”
“我”
我想反抗他，可一想到精神病院裡電擊的痛，我又慌忙下車。
看到我竟真下了車，沈煥的臉色變得詭異。
他踩著油門，將我拋在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