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得了尿毒症需要換腎,全家只有我和弟弟配型成功。
爸媽痛哭流涕的哀求我,讓我捐個腎救弟弟的命。
我直接買了一張去雲南的機票,去旅遊了。
爸媽大罵我良心被狗吃了,連親弟弟的命都不救,還是不是人?
我一臉冷漠:“家裡又沒有皇位繼承,弟弟活著,還不如早點兒死了好。”
噗通!
我媽跪在了我面前,聲淚俱下的哀求我:“綰綰,你就救救小果吧!”
躺在病床上一臉蒼白的弟弟眼裡湧動著淚花:“姐,我想活。”
弟弟的尿毒症已經發展到了晚期,醫生說了,只有換腎才能續命。
全家只有我和弟弟配型成功了,只要我願意捐出一顆腎,弟弟就能繼續活下去。
爸媽的哀求讓人肝腸寸斷。
弟弟求生的眼神讓人動容。
在場圍觀的醫生和群眾,都在等著上演一場姐弟情深的大戲。
然而我卻後退幾步躲開我媽。
她的大禮我受不起。
接著我無情的目光才看向弟弟,冷冰冰的開口:“弟弟啊,你死了,對大家都好。”
爸媽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我媽渾身顫抖,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我喃喃道:“綰綰,你怎麼能說出如此無情殘忍的話,小果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我爸也紅著眼說:“綰綰,小果平時對你那麼好,有什麼好吃的都想著你,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
我當然沒忘。
比我小一歲的弟弟柳成果,其實更像照顧我的哥哥。
小時候我闖了禍,弟弟會保護我,跟爸媽說禍是他闖的,生怕我會受到懲罰。
我被別人欺負了,弟弟會替我出頭,哪怕被五六個壞小子圍毆打的流鼻血,他也會霸氣的對那些壞小子喊:“誰欺負我姐姐,我就跟誰玩命!”
長大以後,我每次過年回老家,弟弟心疼我擠大巴辛苦,他會親自驅車兩百公里,從機場把我接到家門口。
我愛吃砂糖橘,弟弟會剝的晶瑩剔透不帶一絲白絡,送到我嘴邊:“姐姐你吃。”
認識我的人都說,我有一個好弟弟。
自從弟弟檢查出尿毒症以後,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憑我們姐弟之間的感情,我應該毫不猶豫的捐個腎讓弟弟活命。
“這姐姐真狠心,不救弟弟就算了,還咒弟弟死,真不是人!”
“唉,真不知道小夥子造了什麼孽,居然攤上這麼個自私狠心的姐姐。”
我的話讓圍觀的群眾也忍不住的直皺眉,看我的眼神,如同電視劇裡的惡毒蛇蠍女反派。
“弟弟,你也知道,就算換了腎,以後你也是個半殘廢,還要連累我的身體不健康,賴活著,不如好死,你認命吧。”
我無視了爸媽的話和眾人的竊竊私語,笑著對弟弟說道。
說完這句話,我就拿出手機打開了訂票軟件,一邊看機票,一邊自言自語,“大過年的還要在醫院陪你,真晦氣,聽說海南冬天跟咱們這裡的夏天一樣暖和,我得去海南旅遊一圈,吃吃海鮮大餐。”
聽我這麼一說。
爸媽眼中的哀求頓時變成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