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聿及時安撫樓夫人，“恬恬也想媽媽了。”
外面抱怨聲不斷。
我沒搭理。
曾經，樓夫人是貴婦圈裡面出了名的難討好的婆婆。
為了嫁給樓聿，我做了很多功課，生怕出一點差錯，這種謹小慎微的態度還是得不到樓夫人的滿意。
現在一切都沒必要了。
晚上，孩子睡了，樓夫人也走了。
樓聿端著一杯牛奶遞給我，眸光關切，“今天怎麼了？”
“可能是累了。”
我垂目。
樓聿揉了揉我的頭髮，語氣緩和，“媽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照顧孩子的確是辛苦你了。”
我心下微微一軟，五年婚姻，樓聿還是瞭解我的，這讓我多少有點安慰。
我希冀抬頭，“明天你能抽空陪我和孩子去一個地方嗎？”
樓聿眉頭微皺，“明天？恐怕不行。”
我有些失望，“一個小時也不行嗎。”
樓聿安撫我，“明天有些忙，抱歉，過兩天吧。”
我的笑容有些苦澀，再過幾天，我恐怕就要走了。
本想走之前，能再和樓聿陪恬恬看她想看的星空展覽，既然樓聿沒空，就我和孩子去吧。
第二天，我帶恬恬出門。
星空展神秘莫測，銀河系的光芒穿梭之間。
恬恬看的目不轉睛，我也有些入神。
下一刻恬恬拉了拉我的手，奶聲奶氣道，“媽媽，爸爸來了。”
我轉頭。
不遠處土星的深色屏幕前。
樓聿背對著我，他的身邊是一個颯爽明媚的女生，中間牽著一個高高的金髮男孩。
和諧的背影，好像真正的一家人。
我下意識抱起恬恬，擦掉面上的淚水，狼狽轉身。
原來他沒空，是陪著鬱晴來看了。
看完展回到家。
恬恬不解，“媽媽，爸爸也在，為什麼不陪我們啊。”
我只能摸了摸她的羊角辮，“爸爸是在工作，在忙。”
沒有被愛的人總是沒有底氣。
我下意識不敢對上鬱晴，更不想讓恬恬對上。
我不敢賭最後攤開在我女兒面前的結果會是怎樣的。
好在哄住了恬恬。
晚間，手機跳出一個新聞推送。
“女神疑似有了男朋友，我失戀了。”
我下意識打開。
原來是某個環保博主發的博文上了熱搜。
“回國的心願完成第三條：幫助一個小朋友實現星空願望，在這裡，特別感謝一個朋友傾情幫助，搞定難求的票。”
照片裡，是鬱晴和金髮男孩燦爛的笑。
但我眼尖的看出，照片右邊角落，是樓聿的黑色西裝。
也有網友注意到了，問：什麼好朋友，能搞定這麼難求的票，是不是男朋友。
鬱晴在評論區回覆笑臉沒有說話。
這一幕被正好截下了，上了熱搜。
樓聿久久沒有回來。
我滑到和他的聊天對話框中，左邊滿滿的，左邊空蕩蕩的。
上一條對話停留在幾天前。
恬恬生病，我的問話：你在哪？
樓聿公司忙，他不回消息，我是能理解的。
只是晚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迷迷糊糊睡著，卻夢到了很久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