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周澤衍身邊三年,所有人都說我愛他勝過自己,舔狗一隻。
但我不是狗,而是一條人魚,更不愛周澤衍。
我年幼時不懂事,曾偷跑上岸和他私定終身。
人魚之姻本不可違,否則人類會遭受巨大的反噬。
可我卻後悔了,因此只能重返陸地,償還周澤衍。
終於,姻緣消除,我縱身一躍回到海中。
可向來不在乎我的周澤衍卻瘋了,幾乎掀了整片海域,苦尋我的身影。
凌晨三點,我本該在浴缸裡泡鹽水澡。
可現在卻被周澤衍一個電話叫到了酒吧。
他坐在卡座裡吞雲吐霧,看向我的眼神有幾分不滿,
“十分零五秒,你遲到了。”
聞言,我立刻跪下一個勁地道歉,
“對不起!你千萬別生氣!”
否則這姻緣債我怕是怎麼還都換不清了。
可他的朋友卻不知我心中所想,見狀全都哈哈大笑起來道,
“衍哥,她果然和你說的一樣下賤啊!自己腳都跑爛了,卻只擔心你會生氣!”
“可不是嗎?我賭衍哥讓她去跳脫衣舞她都不帶猶豫的!沒臉沒皮的舔狗一個!”
在眾人的鬨笑聲中,周澤衍直起身,將菸灰彈到我臉上戲謔道,
“脫衣舞這個主意不錯!”
“還不趕緊脫!否則別想我會原諒你!”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臺上邊跳邊脫衣服的舞娘,不解道,
“只要我脫了,你就不生氣了嗎?”
畢竟平時周澤衍都要將我折磨出血才滿意,況且脫光光對於一條習慣裸體的人魚來說實在算不上懲罰。
我得確認周澤衍的想法,若不然姻緣債不減,我就白努力了。
可他卻誤解了我的意思,冷笑一聲道,
“沐月,你一個舔狗有什麼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此話一齣,所有人都面帶嘲諷地看向我,像是等待一場好戲。
對此,我沒再說話,站起身來開始脫衣服。
隨著衣服的剝落,眾人的眼神也逐漸變得猥瑣起來,
“她該不會這麼聽話,打算全脫了吧?”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衍哥上次要她吞玻璃渣都照做了,何況是脫幾件衣服,舔狗哪敢不聽主人的話啊!”
“哇靠!命都不要了,真是夠賤的!”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我已經反手摸上了內衣釦,眼見我即將解開,有人突然出聲喝止道,
“住手!”
話落,唐依依推門而入,挨著周澤衍坐下道,
“阿衍,你怎麼能讓你女朋友當眾脫衣服呢,這多傷自尊啊!”
沒等周澤衍回答,眾人便一個勁地搶話道,
“還不是因為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死貼著,讓你誤會了,衍哥正罰著呢!”
聞言,周澤衍也熄滅了唐依依不喜歡的煙,笑道,
“他們說得沒錯,這騷貨才不是我女朋友,況且她扭得可歡了,根本就沒有羞恥心!”
為了證明自己所說,周澤衍還朝我扔了一下菸頭命令道,
“給我繼續脫!讓大家都瞧瞧你的蕩婦樣!”
話落,所有人都幸災樂禍地看向我,似乎在等我哭泣或者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