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萬萬沒想到我會聽話,還是唐依依走過來假惺惺地打斷道,
“沐月姐,你千萬別這麼作賤自己,想道歉的話賠幾杯酒就是了!”
身為人魚,我只能喝鹽水,酒精對我來說和硫酸沒什麼區別。
但唐依依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我喝酒,我是魚又不是傻子,當然明白她的不懷好意。
我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可沒想到卻因此得到了周澤衍的一記飛踢,他怒氣衝衝罵道,
“媽的!誰允許你瞪依依的!”
“她要你喝就喝!別給臉不要臉!”
我跌倒在地,疼得倒吸一口涼氣,白著臉道,
“周澤衍,我不能喝酒”
見狀,唐依依難掩得意,卻還是佯裝委屈道,
“只是小度數的啤酒而已,沐月姐是不是不想給我這個面子才撒謊的啊?”
見唐依依不開心,周澤衍瞬間失去了理智。
立刻讓人將我牢牢摁住,親自抓起酒瓶往我嘴裡猛灌道,
“喝不了就去死啊!跟我裝什麼矯情!”
辛辣的酒精滑入喉管,如火舌燎過,五臟六腑幾乎要化成一灘血水,疼得我直髮顫。
我想出聲求饒,可鮮血卻率先噴了出來,最終暈死過去。
再醒來,發現自己正被周澤衍踢下車,滾倒在冰天雪地裡。
見我睜眼,他立刻破口大罵,
“連酒都不會喝,真是廢物一個!”
可他們沒想到,我醒來後第一件事竟是抱住周澤衍的腿,急急詢問,
“你還生氣嗎?”
我不過是想確認姻緣債是否有抵消,可他們卻誤以為我即便被折磨得暈厥,卻還是把周澤衍的心情放在第一位。
他們霎時爆發出尖銳的嘲笑,
“真是賤得離譜!難怪她是雪城的第一舔狗呢!”
周澤衍也嗤笑著將我踢開道,
“只要你能光腳從這裡走回家,我就原諒你!”
說罷,他砰一聲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我光著腳在雪地裡走了整整八個小時,等到了家,腳早已腫得成了兩個紫蘿蔔,幾乎沒了知覺。
在家養了一個星期的傷,周澤衍都沒再出現。
我難免有些著急了,這樣下去我何年何月才能回海里啊!
於是,我只好不停給周澤衍打去電話,終於在無數次掛斷後他接起了,可卻傳來了他朋友的怒罵聲,
“沐月,你這個狗皮膏藥能不能滾遠點啊!別打擾衍哥和依依二人世界!”
“有點自知之明吧!什麼身份也好意思在這查崗吃醋!”
旁邊傳來兩聲輕笑,我很清楚那是唐依依和周澤衍的聲音。
可沒等我開口,那邊就傳來了一陣車子碰撞的巨響,緊接著幾聲尖叫過後電話斷線了。
我心下一驚,立刻從沙發上彈起來,飛奔向醫院。
周澤衍可不能死,死了我就回不了家了!
我急急忙忙趕到醫院,在看見周澤衍毫髮無傷的瞬間才鬆了一口氣,可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往醫生面前推道,
“醫生!用她的腿給依依做手術!快點!”
聞言,醫生都愣住了,隨後才一臉震驚地強調道,
“如果這樣做,這位女士會變成殘疾人的,況且手術需要捐贈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