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薇得意洋洋的笑聲,徹底擊潰了我。
難怪,沈月薇和她未婚夫加入科考隊時,他的臉色那麼難看。
江佑寒愛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他放在心尖上的青梅沈月薇,而我不過是他們感情中的犧牲品!
我如墜冰窖,冷得牙齒打顫。
原來如此……
可惜騙局再怎麼像,也成不了真。
江佑寒,既然你心裡只有沈月薇,這次冰川之行就做個了斷。
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不必再見!
兩人在車上纏綿許久,才戀戀不捨地下來。
見我倒在不遠處地上,沈月薇吐了口唾沫。
“沒用的東西,爬那麼慢,耽誤我們紮營。
佑寒,好冷哦你快幫人家暖暖……”
江佑寒心疼極了,立刻去灌熱水袋,不耐煩地衝我喊。
“宋聽禾,趕緊過來把帳篷裝好,天都快黑了!月薇這些年傷心過度,身體虛弱得很,受不了寒!”
我艱難地睜開雙眼。
臉上像火燒一樣滾燙,渾身卻發麻發冷,寒意刺骨。
在我頂著風雪,強撐著支起帳篷時。
江佑寒把她的手腳嚴實包裹在懷裡,用體溫幫她取暖,柔聲哄著。
這樣深情又溫柔的眼神,以前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呼吸一窒,心臟又開始抽痛起來。
意識到身體因缺氧逐漸僵硬,我慌忙去車裡找備用氧氣瓶。
可還沒打開,氧氣瓶就被江佑寒一把奪走,狠狠摔在地上!
“宋聽禾,你的心可真狠毒,居然給月薇準備壞的氧氣瓶!”
他眼中怒火四溢,掐著我的脖子咬牙切齒道。
“要是我沒檢查,明天出意外怎麼辦?害了那麼多人還不夠,還想害死月薇嗎?!”
我使勁拍打著他的胳膊,拼命搖頭。
過激的情緒引發了呼吸鹼中毒,全身發麻,控制不住開始抽搐。
再不鬆手,我真的會死!
強烈的恐慌迫使我打出爛熟於心的手勢。
那是當年我們在冰洞中被困時,他親手教會我的。
“聽禾,以後無論有多危險,只要你打出這個手勢,我都會第一時間救你,這是我們的約定!”
可現在,害我陷入致命危機的,卻是他自己。
淚水不受控制滑落,江佑寒像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手,眼中劃過一抹驚慌。
可隨即又很快冷靜下來。
望著我狼狽坐在地上,他的臉色陰沉地滴水。
“宋聽禾,當初教你這些手勢,不是讓你利用它來博取我同情的。”
“你害死了月薇的未婚夫,現在又故意在她的設備上動手腳,就算死一萬次也活該!”
心裡像是被捅了個洞,血淋淋的疼。
我大口喘息著,眼看他搶走氧氣瓶,拽著他的褲腳,絕望大哭。
“江佑寒!你現在拿走氧氣瓶,我會死的!”
他的腳步頓住,遲疑著低頭打量我,眼中閃過猶豫。
我的心中升起一絲希望。
下一秒,他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踩上我的手。
“別裝了宋聽禾,你可是當年科考隊的隊長,誰能有你活的長?”
我被狠狠甩開,後腦勺磕到地上,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