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澄,我醉駕撞了容歆和她爸,他們不動了怎麼辦啊,幫幫我,我不想坐牢】
【你在哪,我現在過來。
記住,你沒有醉駕,是容歆撞的你】
手機“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震得我腦中“嗡嗡”響。
先前的偷聽我還抱著一絲幻想,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我再無可能為霍景澄辯解。
原來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我愛了三年的男人。
喪父醉駕,被背叛,他將我推入深淵,給方若南造了個安穩一生的堡壘。
“怎麼抖得這麼厲害?”
霍景澄染著水汽從背後將我擁入懷中,親暱的啄著我的耳廓。
可我的嘴唇卻止不住哆嗦,只覺得噁心。
“我不太舒服,明天畫室的剪綵不想去了。”
身後的男人一頓,猛地推開我,語氣冷淡卻不容置喙。
“容歆,如果是因為當年的車禍,你未免太小家子氣,若南都看開了,你還在矯情什麼。”
“況且,爽約不是什麼好習慣,若南準備了很久,你別掃興。”
他的眼角泛著冷,一瞬的不爽蹙眉我卻看的真切。
只要是方若南的事,我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淚水模糊了雙眼,我突然好想爸爸。
最近一趟回家的航班,是明晚。
按下購票按鈕的手,卻不再顫抖無比堅定。
霍景澄為方若南請了全市最好的烘焙師。
女人一襲碧藍色的長裙出來迎接,見到霍景澄立馬展開笑靨迎上來挽著他的手臂。
霍景澄被突如其來的熱情衝昏了,甚至忘記了落在後面的我。
看他們那副如膠的樣子,我噁心的想吐,忍不住開口。
“方若南,怎麼不見你先生?”
霍景澄的背影卻突然一頓,他僵硬的轉過身解釋。
“表弟他今天出差了,你指望若南一個女生布置畫室嗎?我也是想著早點過來幫忙。”
可我發現他的手依然緊緊抓著方若南,絲毫沒有鬆開。
方若南不行,我就可以嗎?
霍景澄經常應酬至半夜,而我卻只能被吵醒照顧他。
那沾滿酒氣和嘔吐物的外衣,即使在經期我也得親手為他清洗,只是因為他想讓我做。
“不好意思啊容歆,沒看到你也在。”
方若南放開霍景澄的手,臉上滿是假意抱歉的神色。
後者卻因為被突然放開的手蹙緊了眉,抬頭淡淡剜了我一眼。
“這些年我在國外修養,那次車禍我傷的很重。”
“不過我不怪你酒駕,畢竟你是我最好的閨蜜,但對於你父親,我很抱歉。”
她垂著眼,嘴角掛著笑,理所應當的歪曲著事實。
我的腦中浮現出父親臨死前的樣子。
口吐血沫,在血泊中掙扎。
而面前的兇手卻像勝利者一般,耀武揚威。
我氣急的揚起手甩下,卻被一股狠厲的力道握住。
“容歆,夠了,那次車禍若南也是受害者。”
霍景澄捏緊我的手腕狠狠甩開,不動聲色將方若南向自己身側拉了拉。
“她根本不是”
“我經不得嚇的,這裡做過手術,你以前是醫生,你肯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