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太失望,搖著頭:“於是便可這樣獨處一室?”
許小姐聽完眉頭微蹙,故作膽怯地柔聲說道:“楊夫人誤會了。”
楊行澈不耐煩地加大聲音:“我與沁兒只是在談話罷了!天黑了,作回去睡覺!”
我正欲張口,楊行澈便強推著我離開這裡。
許沁沁雖是低著頭,但門關上那刻,我還是能到見她得逞的笑容。
回到自己的臥房,我一眼也不願看身後那個人,獨自坐在床上準備歇息。
楊行澈輕聲嘆了一口氣,坐在我身側說道:“好了,你別生氣了,剛剛是我聲音大了些。”
這麼一聽,難道他真的知錯了?
我不能輕易饒了他。
“你也就只有聲音大了些。”
他嘆了一口氣,又說道:“好啦,我不會再和別人共處一室了。”
雖說我心裡氣消得差不多了,但還是不能輕易原諒他。
我別過頭,他上手來攬住我的腰。
夫君輕聲說著:“她不過是我昔日的鄰居小妹,如今她家破人亡,我若不施以援手,實在說不過去。”
“援手?共處一室的援手?”
我提出疑慮。
夫君雖仍然是輕聲的,但是語氣中的耐心已然消失,“許府曾在生意上幫襯我許多,夫人,做人可要知恩圖報。”
我掙脫開他的懷抱,心中隱隱不悅:“我們章府對夫君的恩也不小吧!”
我剛嫁給他的時候,家裡在生意上幫了他太多,甚至不惜得罪一些貴人,後來父親因病去世,家中的生意一落千丈,如今全靠弟弟在支撐。
夫君伸手過來拉我,“這些我都銘記於心。
如今我生意漸有起色,便是想讓你過上安穩日子。”
我尋思著,他說的也沒錯,心中的不悅也漸漸消失了。
夫君見狀摸著我的頭:“明日是你的生辰,我們晚上去醉雲樓吃飯賞月如何?”
聽了這話,我情不自禁地笑起來,也任由他懷抱我。
次日晚上,我梳妝打扮完後,在家門口等著夫君出來。
先出來的卻是一個下人,他說夫君早早的就去了醉雲樓。
我不解為何他要先行,下人安撫我說,那是為了給我準備一些驚喜。
我鬆了一口氣,心裡還真有些期待今晚。
剛進了醉雲樓,我卻看見二樓走廊上站著兩個人。
又是我的夫君和許小姐。
許沁沁頭靠在楊行澈的肩膀上,手上把玩著一根金釵,二人不知道在津津樂道什麼。
我走上二樓,與那兩個人對視。
許沁沁嚇了一跳,連忙站直了起來。
她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眸盯著我:“楊夫人,你別誤會,我剛剛頭有點暈。”
她這麼說著,手上的金釵卻握在身前最顯眼的地方。
楊行澈見我這般,別過頭似乎是翻了一個白眼。
很快頭轉了回來,有些無奈,“沁兒說的是事實,你怎麼總這麼大驚小怪。”
我微微一笑,心中怒火便快要燃起:“原來今日是許小姐的生辰啊?”
“哇,好亮眼的金釵啊,是我夫君贈予你的禮物嗎?”
許沁沁低下頭,後退著躲在楊行澈身後,戰戰兢兢道:“我不知今日是您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