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行澈急了眼,將許沁沁護住:“她只是好奇這醉雲樓有什麼,我便讓她跟了,贈她一根金釵又何妨?”
“那今日的生辰你們二人恩愛去過好了!”
我大聲喊道,眾人皆朝這裡看來。
此景此景,倒顯得我是個欺負可憐人的潑婦了。
許沁沁裝著害怕的模樣,而後站了出來。
她用可憐的眼神看向楊行澈,對他輕聲說道:“今日是姐姐的生辰,楊行澈兄也給她買點禮物吧!”
楊行澈心疼又耐心地對她言語:“你別怕。”
隨後他厭惡地看著我,
“我已經帶你來醉雲樓了,這裡的東西都很昂貴,你不要浪費了!”
我深吸一口氣,楊行澈還是不懂,到底什麼才最昂貴,我要的難道真是那物質的東西嗎?
忽然,許沁沁叫了一聲,我和楊行澈都朝她那看去。
她的手被金釵劃破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她哭著說道:“我不小心的,你們不要吵架了…..”
夫君看著我:“都怪你,把她嚇到了!”
緊接著便當著我的面將她抱起,出了醉雲樓。
我獨自站在醉雲樓門口,遠望著瀟灑離去的馬車。
風有些大,吹得我雙眼乾澀。
馬車裡面的二人或許在噓寒問暖,哪裡還記得外邊有一個我呢。
真可笑啊楊行澈,沒想到我們三年的感情會在這兩天這麼輕易就破碎了。
拭去眼淚後,我獨自尋了一輛馬車回府。
剛回到府進了後院,我遠遠地看見楊行澈在為許沁沁上藥。
許沁沁紅著眼眶,而楊行澈心疼著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
我的心已經有些麻木,轉身裝沒看見準備回臥房。
卻聽見楊行澈在身後喊住我。
“章蝶韻,今夜我還有生意要商談,你先行入睡,不必等我。”
我深吸一口氣,淡淡地回了一句“嗯”。
夜深了。
我端坐在臥房內,看著蠟燭漸漸燃到低端,就又點了一支。
我猜測楊行澈沒有在談生意,而是在側院與他人共度春宵。
於是我又一次前往了側院,來到楊行澈貼心為許沁沁安排的臥房門前。
裡面的燭火昏暗,卻也照出兩個熟悉的人影在角落舉止親暱。
許沁沁的聲音傳了出來,“楊哥哥,你自小便喜歡我,對嗎?”
楊行澈輕聲說道:“我一直都記掛著你。”
接下去的內容我不願再聽,大概是我有多愛你,你也有多愛我。
我苦笑著離開了側院。
這一夜,他自然不曾回來。
既然他不回來,那休怪我無情。
次日午後我閒來無事,在院子裡侍弄花草,卻發現院內的兔子不見了。
我問侍女小春兔子去哪裡了。
“小姐,兔子被許小姐丟了…而且姑爺也同意了…”
“為何?”我有些生氣。
“說是畜生會讓許小姐的傷口感染。”
我笑了,她許沁沁的傷口究竟有多大?這楊府有多小,隔著老遠也能讓她傷口感染?
楊行澈朝我走了過來。
他略帶歉意地笑了笑,“韻兒,昨夜睡得可安好。”
我正眼也不瞧他,“託你的福,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