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行澈湊到我身後,輕聲說道:“那就好,最近我有個生意,那店主不好說話,但是他是你們家之前的舊識,能否幫我去說一說?”
我向前邁了一步,並不想搭理他。
“韻兒?”楊行澈又一次開口。
我漫不經心,假裝不小心將澆灌花草的水壺灑出水。
水灑溼了楊行澈的衣襬,他有些不悅。
不過此時他在求我做事,便也不敢多說。
我輕描淡寫:“生意啊,讓許小姐去吧,她在這住了這麼久,也沒做些什麼。”
楊行澈一下變了臉,語氣中帶著憤怒:“沁兒她不懂這些!你是想害她被那些人欺負嗎?”
我轉過頭,瞬間氣從一處來,“那我就該受欺負?還是你想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
“你從小跟著你爹學了不少的經商之道,這不是應該的嗎?”
“閉嘴吧!”我大聲說道,“話說你昨夜不是去談生意了嗎?你談的是生意,還是人,怎麼一夜未歸啊!”
一個巴掌朝我揮來,我的耳朵嗡嗡的,頭還有些暈。
楊行澈看著自己的手,喘著氣,隨後他指著我喊道:“章蝶韻你真是變了!”
他甩袖而去。
我站直了腰桿,假裝無事。
接著我蹲下繼續侍弄院子裡的花草。
忽然想起他很久之前說過,說我如這花一樣溫柔,驚豔。
楊行澈啊,究竟是誰變了。
正當我還在嘲笑自己遇人不淑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章姐姐。”
我站起來轉過身,瞧見許沁沁站在眼前。
我打量著她,她身穿華麗絲綢,頭戴金銀,整個人容光煥發,也許是來炫耀的。
“你還在苦苦等他回來愛你嗎?章姐姐你錯了,楊行澈從來愛的不是你,是你孃家的人脈啊!”
“不過,現在你家裡也沒什麼人了,自然無用。”
許沁沁輕飄飄說道。
我冷笑一聲,“我無用?你一個家破人亡的就有用了?這樣的垃圾你既然喜歡,讓給你了。”
許沁沁生氣了,但很快冷靜下來,她挑眉繼續說道:“你以為你的父親是怎麼死的?”
“那自然是楊行澈使的手段,你父親經商那麼厲害,把他除掉,楊行澈的店鋪就能一家獨大了!”
聽聞此話,我心生惶恐,“你說什麼?”
許沁沁摸了摸頭上的金釵:“我說,你才沒用。”
許沁沁得意地轉身離去。
父親因病去世,竟然與我的夫君有關!
我只覺天旋地轉,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緊接著覺得小腹一陣抽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夢裡,我看見父親坐在家裡的院子裡,他正在朝我招手。
我朝他快跑過去,他教育起我,說我如此莽撞,日後如何為人妻,為人母。
我說我才不嫁,父親生氣了。
他的周圍開始圍繞起一層層薄霧,漸漸的,我抓不住他了。
“爹!”我從夢中嚇醒,冷汗直冒。
小春過來給我擦汗,“夫人,你做噩夢了!”
我從床上坐起來,第一時間命人去調查當年父親之死。
小春心疼地拍著我的背,“夫人,你現在有了身子,情緒不可太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