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門被關上了,寧曦看著擺放在一旁的藥水,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手又控制不住的開始顫抖,她想像從前一樣找一把刀往自己的手腕上割幾下。
在病情嚴重的時候,寧曦總是用傷害肉體方式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看到鮮血留下來的那一刻,她的內心會得到平靜,可是屋子裡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她要著牙努力的想要按住顫抖的手,可是卻無濟於事,最終只能蜷起身子,像失語症患者一般無聲的痛哭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寧曦一直被關在這間空蕩蕩的屋子裡,傭人會來送飯,但每次都會被許清梨換成剩菜剩飯。
許清梨顯然還對上次那一巴掌耿耿於懷,她總是趁著蕭徹不在的時候去肆意羞辱寧曦,甚至還將自己和蕭徹在床上的錄像給寧曦看。
寧曦每天都處於崩潰的狀態之中,軀體化的情況也愈發嚴重,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手抖。
自殘和自殺兩個念頭瘋長的野草一般將她死死纏繞,最嚴重的時候她甚至想要一頭在許清梨面前,或者是跟她同歸於盡。
可是想到還在醫院裡面的寧晝,她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如果她死了,蕭徹肯定不會再管寧晝的死活。
她不能死!
許清梨看著寧曦掐著手極力忍耐的模樣,唇角一翹冷笑起來:“寧曦,你現在是不是很擔心寧晝?”
寧曦身子一僵,掌心被掐的鮮血淋漓。
“實話告訴你吧,你弟弟的病情更嚴重了,你沒有去看他的這段時間他的心臟病復發了好幾次,醫生都已經下達了病危通知,他快死了!”
寧曦瞪大了眼睛,嘶聲道:“是不是你去刺激他了!”
許清梨笑而不語。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寧曦激動的從床上跌了下來,他伸出手想要去鑽許清梨的袖子,而就在這個時候蕭徹開門走了進來。
寧曦立馬轉頭去拽蕭徹的褲腳:“阿徹,我弟弟現在情況怎麼樣?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想去看看他!”
蕭徹似乎是看不得她這幅狼狽的模樣,冷著臉嘖了一聲,把手機扔給她:“滾吧!”
寧曦立馬咬著牙站起來衝出了別墅,此刻外面下著大雪,她等了很久才打到一輛車,然而趕到醫院的時候,卻得知了一個噩耗。
寧晝死了。
他甚至沒見他最後一面。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眼淚奪眶而出,她一把抓住醫生的袖子:“醫生你是不是記錯了?他的心臟病雖然嚴重,但是也不至於到死的程度!他是什麼時候出世的?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沒有人通知我!”
醫生為難道:“寧小姐,您先別激動,寧先生是昨天晚上病發的,這期間我們一直都有聯繫你,可是聯繫不上”
寧曦腳步,一個踉蹌險些跌坐在地上。
昨天半夜的時候她突然醒口一陣發疼,腦海中浮現出一絲不祥的預感,也莫名想到了寧晝,可是無論她怎麼祈求,蕭徹都沒有心軟將它放出去。
今天突然將她放出來,一定是因為知道了寧晝的死
“好端端的他的心臟病為什麼會復發?之前一直都很穩定!是不是有人來刺激他了?是不是許清梨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