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下去!”話音落下,蕭徹便猛地將寧曦推了下去!
撲通一聲,寧曦嗆了好幾口水,冰冷的感覺瞬間將她包圍,小腹的疼痛感愈發清晰,她臉色蒼白的像蕭徹呼救,可是對方自始至終都沉著臉,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這一刻,寧曦感覺自己陷在了絕望之中,她和蕭徹似乎真的回不到過去了。
他變的很徹底,像個瘋子。
“你們給我看著她,不允許讓他上岸,什麼時候承認錯誤了,什麼時候才放她上來!”
丟下一句話,蕭徹抱著許清梨離開了。
傭人不忍地看著寧曦,小聲勸道:“太太,您就認個錯吧。”
她們怎麼也想不到曾經如膠似漆的一對璧人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
從前蕭先生有寵愛太太她們是有目共睹的,簡直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無時無刻不放在心尖尖上。
可是現在卻為了另外一個女人瘋狂折磨太太
不知道蕭先生心裡是怎麼想的,那個女人明明就沒有太太漂亮
此時寧曦的視線開始發黑,臉上幾乎沒有了一絲血色,聽著傭人的勸慰聲,她幾乎咬破了唇,但自始至終只是搖頭。
直到蕭徹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見,她終於撐不住,昏迷了過去。
昏迷期間寧曦陷入了夢魘之中,和蕭徹的過去如同巨浪一般襲打而來,她孤零零的飄在漆黑的海洋之上,找不到一塊浮木,差點溺死過去。
十幾歲的蕭徹乾淨極了,就像是裝在白瓷碗裡的冰與水的混合物。
只是牽手或者是淺嘗輒止的親吻,便能讓他紅了臉。
他總是說:“我好喜歡你呀阿曦,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永遠不要分開好嗎?”
寧曦看著他笑,可是那個好字還沒說出口,夢境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二十多歲的蕭徹褪去了少年特有的青澀感,冷冽的氣質像鋒利的刀颳著寧曦的血肉。
他毫不憐惜地掐住她的脖子:“你為什麼要回來?你把我的清梨還給我!”
醒來的時候寧曦出了一身冷汗,迷迷糊糊間,她感覺有人在用藥水輕輕的擦拭身上的傷口。
動作很溫柔,味道很熟悉,她顫抖了一下,猛的睜開眼發現居然是蕭徹!
他的目光格外的溫柔憐惜,彷彿在注視著一件珍寶。
“你”
寧曦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覺得自己可能還在做夢。
然而蕭徹溫柔的目光並沒有持續多久,僅僅是一息的功夫,他就變了臉。
“寧曦,誰允許你傷害自己的?這些傷痕哪裡來的!”
他攥著寧曦的胳膊舉了起來,袖子落下的那一刻,露出了密密麻麻的刀傷。
寧曦抿唇不語,蕭徹的目光更沉,語氣冷若冰刀刮骨:
“我告訴你,你就算是死也得死的完完整整的!”
寧曦的心已經痛的麻木,眼眶有些發澀,她看著蕭徹苦笑:“可是你不也在傷害我嗎?”
蕭徹沉默了片刻,旋即冷笑:“別指望我會心疼你,你害我失去了清梨,我只恨不得你死!”
丟下這句話,他起身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