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辦公室衝出來的女人背影,匆匆消失在走廊盡頭。
我聽見有員工在小聲議論:
“這個就是那個被人L了三天三夜的溫家大小姐嗎,好慘啊。
看起來瘦了好多。”
“慘什麼,傅總可是把她捧在手心裡,下星期就要結婚了。”
“蛤?這種被人玩爛了的女人傅總也不介意嗎?”
“你小聲些!萬一被聽到了……”
我咬著唇,努力假裝沒聽見,身體卻在微微顫抖。
傅祈年的辦公室裡,還殘留著曖昧不明的氣息。
他整理好衣服:“晴兒,今天怎麼來我公司?”
我自然地坐在他的老闆椅上轉著圈:“怎麼了,難道你揹著我偷腥,怕我抓包?”
“瞎說什麼呢。”
他順腳將垃圾桶踢到了辦公桌下。
其實垃圾桶裡的安全套包裝袋我一進門就瞅見了。
趁著他去參加會議的功夫,我將一個U盤插進了他辦公桌上的電腦。
他開完會出來時,我已經離開了傅氏集團。
一抹陰戾浮現在他臉上,他訓斥著助理:“我說過讓太太在家休息,不是讓你們看好太太嗎?!”
次日,傅祈年拖著我去試婚紗。
我興致寥寥,但也配合著他一件件試穿給他看。
換衣服時,鏡子映照出我腹部腿部刺目的磐痕。
腦海中浮現出那些驚恐骯髒的畫面,我的眼淚毫無徵兆地流下。
我想讓傅祈年幫我解開婚紗後背的拉鍊,
卻聽見他接了一通電話,丟下一句:“晴兒,我有點急事,你先試,喜歡的老公全買給你。”
便匆匆離開。
我撂下婚紗,徑直去了醫院。
約好的清宮手術就在今天。
排隊等候時,我竟然瞥見了傅祈年的身影。
他攬著一個女人的肩膀走過。
女人嬌嗔又帶著失落地說:“醫生說都兩個月了。
可是阿年,我不開心。”
傅祈年道:“你還有什麼不開心?溫晴多半是不能生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將來是我傅氏的繼承人,這樣還不夠嗎?”
女人的聲音綻放出喜悅:“那……你以後得多疼疼我。”
聲音遠了。
我的心臟如同被人揪緊,一陣陣鈍痛。
醫生剛好叫到我的名字。
我撫摸著肚子,心頭一酸。
醫生搖搖頭:“姑娘,你這身體真的糟蹋的不成樣子,真的要做掉這個孩子嗎?”
我收住淚,面無表情道:“嗯。
做掉。”
那枚小小的胚胎,我讓醫生留了下來。
裝在了標本瓶裡:“傅祈年,這就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晚上傅祈年回家時,
似乎興致不錯,來到我床前想要求歡:“挑到滿意的婚紗了嗎?”
他的手探進我的胸口,我一把拍開:
“不要碰我,試一半你就跑了,算什麼。”
還以為我是在矯情,傅祈年繼續摩挲著我的胸口:
“你不是說想要試著給我生個寶寶嗎?今晚不是你的排卵期嗎?我們試試,好不好?”
我翻身蓋上被子:“沒心情。
你回自己房間吧。”
不會有你我的孩子了,傅祈年。
我又說:“要不,婚禮還是不辦了,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