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一向樂於提攜我們這些後輩。
餘老師,一定可以理解的吧。
]
向妤悠悠的尾音讓我清楚了她的意圖。
這哪是解釋和道歉,倒像是挑釁。
她倒像是真的以為自己陳允晝這麼多年身邊特別的那一個了。
提攜後輩?說的好聽。
原來陳允晝這麼好心,會替後輩擋酒,還不厭其煩的接送她去片場。
我其實再清楚不過了。
只是有的事情,沒那麼多必要了。
從前的我一定會因為這類事想法設法的在陳允晝面前鬧,然後暗自神傷一整晚。
但現在不同了,我連陳允晝本人都不在乎了,又怎麼會在乎她的隻言片語。
[向妤啊,其實]
我其實是準備告訴向妤,她大可以放心和陳允晝營業,可話沒來得及出口,就被推門進來的陳允晝打斷了。
他聽見向妤兩個字,便皺著眉走到我面前。
[誰讓你和她聯繫了?]
隨後不由分說地按了掛斷。
[餘安,你好歹在圈子裡待了這麼多年,這麼還是這麼蠢?]
[那只是營業,賣一賣給觀眾看而已。
今天過年,你能不能不要鬧了?]
我沉默的看著他說完一連串的話,在心裡嗤笑了幾聲。
陳允晝從來就是這樣,不問緣由,永遠都是我在無理取鬧。
我稍稍抬眼:[我問了嗎?]
他眼裡閃過一絲錯愕,有些發愣。
[你說什麼?]
我把嚼得發澀的菜葉嚥了下去,冷靜的陳述事實:[陳允晝,是向妤給我打的電話。
]
陳允晝難得地被我噎住,半晌沒出聲。
然後,他瞥了一眼飯桌上的菜,默默從廚房拿了一副碗筷坐在我對面。
我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詭異的沉默就這麼持續到陳允晝開口。
[明天謝聿生日,讓我們過去。
]
陳允晝邊夾菜邊找話題,給我臺階。
以往這樣,我都會邊哭邊立馬接住他的話,可今天,我連多餘的字都懶得說一個。
[明天晚上有行程,我等會自己跟他講。
]
陳允晝把筷子一放,我就知道他又要開始挑我的刺。
[人家一年生日就這一次,你怎麼非得把行程]
話音戛然而止。
我當然知道原因。
央臺發來邀請的那天,我正因為狗仔拍到他和向妤單獨出入一家餐廳和他吵架,他自作主張的搶過我的電話。
[她那天沒時間,推了吧。
]
[給她隨便接個地方臺的就行了。
]
我都沒來得及出聲,他就掛了電話。
[餘安,我看你真是個瘋女人。
既然這樣,這幾天就別到我面前來晃了。
]
然後頭也不回地摔門離開。
等到我撿起手機和經紀人聯繫的時候,已經沒有更改的餘地了。
想到這,我不想再和他多說一句,收拾完碗筷,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鑽進了房間。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陳允晝又在心裡罵了我多少句,我只知道,沒有他的打擾,我睡得很好。
在地方臺結束錄製工作後,一堆記者蜂擁而上。
[餘老師,請問您昨晚點的贊是因為真心嗑cp,還是為了蹭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