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得了尿毒症,爸媽瞞著我帶女兒去做了捐獻。
換腎手術很成功,侄子活下來了,女兒卻死在了手術臺上。
我瘋了似的要給女兒討個公道,卻被弟弟失手推下樓摔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侄子查出尿毒症那天。
丈夫死後,我帶著女兒搬回來和父母住一起。
家中的開銷,侄子和女兒的學費生活費,我都包圓了。
我比弟弟大了七歲,出來工作早,工作沒幾年又遇到了風口,我創立了公司賺了不少錢,在給親人花錢上我從不吝嗇。
他們被我養著,也樂得自在。
全家人的體檢每年都是我安排,今年也不例外。
大人總是有事推脫,我先帶著孩子去做的體檢。
前世,體檢結果出來侄子得了尿毒症,急需換腎。
我們全部大人都去做了配型,都沒成功。
女兒心臟做過手術,是萬不可能捐腎的,所以我就沒有帶她配型。
家人沒配型成功之後,我著急的到處聯繫醫院給他找腎源,但父母卻瞞著我,偷偷帶著女兒去做了配型。
女兒配型成功了。
父親拉著我訴苦讓我陪他喝幾杯,她們合謀在我的酒裡下藥,我昏迷了一整天,再醒來時,侄子的手術已經成功了。
他們在慶祝侄子手術成功,而我的女兒,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躺在手術檯上。
她們看著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
他們面對女兒的死,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心。
我瘋了似的要她們還女兒的命來。
我媽看著我說:“秦霜,念念的死是意外,你那麼疼光耀,難道就忍心看著他出事嗎?如果得病的是念念,我們必然也是二話不說的讓光耀捐一個給她。”
弟弟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姐,一個侄子半個兒,你好好對光耀,等他長大了我讓他給你養老。”
我悲痛欲絕,那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閨女,是我的命。
在他們的口中,是這麼的輕飄飄,還不如蒲公英。
憤怒和悲痛交加,我去撕扯侄子,弟弟和父親護著侄子,直接把我從三樓推了摔下去。
我當場死亡。
我死後,他們對外說我因為女兒的去世經受不住打擊自殺身亡。
為此,他們全家扮演著慈母慈父,每日演著傷痛欲絕,在網絡上獲得了大批人的同情,利用我和女兒的死賺得盆滿缽滿。
或許是老天爺看不下去了,讓我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回到了拿體檢報告這天。
弟弟弟媳還沒起床,爸媽去菜市場了。
我本來準備一個人拿體檢報告的,回頭看著還熟睡中的女兒,我迅速的把她叫醒換上衣服,帶著出了門。
去醫院的路上,我給小姑子打了電話。
自從丈夫死後,我經受不住打擊,離開了那個家,小姑子她們也沒打擾我。
如今接到我的電話,她開口就問道:“嫂子,你回來了嗎?”
“還沒有,但我快回來了,想把念念先送回去,你有空嗎?想要你來接一下念念。”
“有空有空,我這就和公司請假。”
掛斷電話之後,女兒才糯糯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