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咱們要去姑姑家嗎？”
我看著她點了點頭，“姑姑想你了，先接你回去。”
女兒從小是小姑子帶的，倆人感情很好，聽到要回去，她開心極了。
瞧著女兒純真的面龐，我眼眶酸澀。
這輩子，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她了。
小姑子來得很快，我在機場等了倆小時她就到了。
我給她倆買了機票，送她們上飛機後才去醫院。
體檢報告如上輩子的一樣，侄子尿毒症，醫生叮囑著要趕緊去專科醫院治療，很嚴重。
我將這兩份體檢報告藏了起來，哭著給我媽打了電話。
“媽，念念查出了尿毒症。”
她口口聲聲女兒兒子一樣，孫子和外孫女一樣，我倒是想看看，這外孫女和孫子到底一不一樣。
我的話音剛落，我媽就在電話那端焦急的問道：“光耀呢？光耀怎麼樣？”
我的心下一寒冷。
“光耀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似乎能想象到她一邊拍著胸脯一邊安撫自己的模樣。
我剛跟她說了念念得病，她問問光耀之後就開始說沒事就好
我沉默著半晌沒說話，她才忽然反應過來。
“你趕緊回家來吧，大家商量一下。”
我回到家時，弟弟和父親躺在沙發上刷視頻，弟媳在屋裡化妝，媽媽在廚房炸雞腿，秦光耀站在我媽旁邊，手裡還拿著大雞腿，啃得滿嘴是油。
“奶奶，好好吃，我還要兩個。”
“奶奶炸一鍋都是你的，慢慢吃，別噎著了。”
我站在廚房門口，我媽見我旁邊沒有念念問道：“念念呢？”
“住院了。”
“誰住院了？”躺在沙發上的弟弟揚聲問了一句。
我回頭看向他：“念念。”
“媽沒跟你們說嗎？”
“說什麼？”
“念念得了尿毒症，急需換腎。”
我說完之後，屋內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我媽拿著鍋鏟看著我說：“霜霜，媽這不是想著等你回來再跟他們說了一起商量。”
我微微點頭。
餐桌上，我爸問我：“醫生那邊怎麼說？”
我看著他們回道：“等外面的腎源時間不定，排隊的人太多了，最好是家裡人都先去配型，配型成功的概率大一些。”
話落後，大家都沉默著不說話了。
我媽開口說：“我和你爸先去配了看看。”
弟弟在一旁說道：“爸媽你們年紀這麼大了，就算配成功了，也經受不住這麼大的手術。”
我看向弟弟，等著他的下文。
可他半天沒說話，我開口附和道：“爸媽確實年紀大了，曉凱你和光耀去做一下吧，江江就算了，她和念念也沒血緣關係，應該是配不上的，省得遭罪。”
此話一齣，我媽的眼中閃過一絲慌張。
忙不迭的說：“光耀不行，他小孩子配型成了也做不了手術，我和你爸去就好了。”
“曉凱和光耀也去配一下吧，萬一能配上呢。”
我爸的臉色微變，沉聲道：“光耀即便配型成功了也不能手術，他還這麼小，萬一出點什麼意外怎麼辦？曉凱是家裡的頂樑柱，他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