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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剛同爹孃用過晚膳,
言廣就滿面紅光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父親掃了一眼是言廣,
拂了拂袖子拉著母親離開了正廳,
原本喜笑顏開的言廣見父親這般有些意外,
小心翼翼的湊了上來低聲問我:
‘月兒,伯父可是生我的氣了?是這幾日大婚的事情哪裡不討他老人家舒心了?’
我看著言廣沒有回他的話,
一邊給自己碗裡盛了碗湯一邊問他:
‘今日這麼晚怎麼還想著過來了?’
言廣聽我這樣問剛剛眼底那一抹擔憂瞬間不見了,
一把把我拉扯到一旁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月兒,此番去北疆驅逐匈奴之事不知是誰應下來了,原本一直無人應,這事情多半是要落在我頭上,如今看來是無需再擔心了。
’
我看著言廣,把被他拉扯的手往回縮了縮回道:
‘那看來是好事了。
’
言廣太過於開心沒注意到我手上的動作,
繼續湊近我這次的語氣多了幾分輕柔,
‘月兒,那當然是好事,這樣我們的婚事就可如期舉行了,你知道,能同你結為夫妻是我言廣前半生最重要的事。
’
我看著言廣情真意切的眼神向上扯了扯嘴角,
‘倘若有一天你我不能結為夫妻呢?’
聽我這樣問言廣停頓了片刻,隨即眼底泛出一抹猩紅,
抓著我的手放在了胸前,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
‘倘若不能娶你為妻,那我言廣定會生不如死,永世不得安寧。
’
我的手就在言廣的胸前,
甚至可以感受到言廣那有力的心臟跳動的聲音,
我看著言廣笑了:
‘這樣的毒誓不必發,倘若有一天成真了’
這次沒等我說完就被言廣打斷了,
‘不會的,月兒,我此生摯愛的女子只有你一人。
’
聽到言廣這樣說,我雖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但心中還是升騰起一絲憤怒,
用盡全力把手從言廣的胸前抽出來盯著他淡聲問道:
‘言廣,昨夜你在哪裡?’
言廣顯然沒想到我會突然這樣問他,
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正欲回話,我搶在了前面:
‘我差小廝去你府裡尋你,小廝說你不在,小廝回來時我看了眼時辰,已是午夜子時了。
’
言廣眼底那抹慌亂更重了,
額前已經因為緊張有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他輕咳了兩聲掩飾自己的情緒,隨後回道:
‘昨夜我在軍營,副將黃濤家裡出了些事情,我去幫他處理了下。
’
一直在旁邊沒做聲的嬋兒突然冷哼了一聲小聲嘟囔了句,
‘小姐都要去北’
沒等嬋兒說完我就厲聲打斷了她,
‘嬋兒,閉嘴。
’
言廣見狀眼底浮現出一抹困惑,看著我問道:
‘月兒,你要去哪兒?’
我把面前的碗筷向裡推了推若無其事的回道:
‘去北市,三日後大婚,我去採買些女兒家的玩意兒。
’
聽到我這樣講言廣鬆了口氣,
‘月兒,這些小事無需你親自動手,你只管列個單子,我去辦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