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廣的話還沒說完,
身後跟來的小廝就湊到言廣耳旁言語了幾句,
隨後言廣便起身一臉歉意的看著我:
‘月兒,今日不能陪你了,軍營那邊有點事情要我過去一趟,明日我再來看你。
’
說完摸了摸我的頭頂轉身離開了。
言廣剛剛離開嬋兒就氣的跺腳:
‘小姐,您幹嘛不讓嬋兒講,都什麼時候了,您還看著他在您面前演戲,嬋兒氣不過!您等著,嬋兒這就差小廝跟上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去了軍營!’
晚間伺候我梳洗的時候嬋兒一直心不在焉,
我接過她從我頭上卸下來的髮釵看著她,
‘有什麼事情就講吧,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
嬋兒眼底已經有了淚,看著我顫聲道:
‘小廝剛剛來報了,言將軍根本就沒回那軍營,小廝說親眼看到言將軍的馬上還坐著個妙齡的女子,倆人親暱的不行!’
我看著嬋兒幫她擦了擦眼淚:
‘早就該知道答案的,何必這麼難過呢。
’
把嬋兒答對好離開之後,
我突然想到了去年的初春言廣帶我去踏青的時候伏在我耳旁說的那句話:
‘月兒,你可知我身下這匹馬與我而言勝似親兄弟,此生除了我,便只有你一人可在它的背上馳騁。
’
我是上過戰場的人,
自然知曉這戰馬的意義,
所以也就是那天我認定了言廣就是我要尋的一生的伴侶,
也在那日下定了決心,
倘若我和言廣成親,
那我就為了言廣卸下官職,
離開那讓我獲得無數榮光的戰場。
可如今看來這誓言就像是一句笑話,
那女子不僅是在馬上馳騁,
更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在馬上做起了親暱之事。
也許,是真的動了真情吧
次日一早,我剛梳洗好,
嬋兒就一臉不高興的進來了,
這一次還沒等我問話,嬋兒就開了口,
‘小姐,那人帶著個陌生的姑娘進了院子了,小姐不必出去,我去回了他。
’
說完就要轉身往外走,
我一把拉住嬋兒的手說:
‘告訴他們在偏廳等我,我等會兒就到。
’
嬋兒見我眼神堅定撅著嘴出去通報了,
我在房間裡穩了穩心神,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躲不過
我到偏廳的時候,那陌生的女子正在案頭書寫,
言廣就這樣站在那女子身後注視著他,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灑下來照在兩人的身上,
是真的有些好看,
言廣的威武襯著那女子更加的嬌柔了,
我突然想起那日手帕裡的那句話,
也許言廣骨子裡原本喜歡的就是那樣嬌弱無骨的女子吧
那女子不知是寫了什麼,
轉身要遞給言廣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我,
於是拿著那張紙徐徐走到我面前遞給了我:
‘姐姐,你看我寫的好不好看?’
我剛剛展開那紙,看到那紙上娟秀的字體,
身體就僵在了原地,
這同那日隨著帕子送來的那張字條上的字一模一樣,
一看便知是出自一人之手,
我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