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不是那個能與他並肩的人了。
第二天，我正在康復室做手部復健，方隊長帶來一個機會。
“我把你之前設計的那套安保方案給了創星計劃的負責人，他們很感興趣。”
創星計劃是林晉一直在追蹤的量子通信項目，今年最重要的科技突破。
當年為了理解這個項目，我沒日沒夜地啃專業書，和他一起討論。
因為這個計劃和他的研究方向高度相關，我設計了一套完整的防護體系，但一直沒機會用。
如果能接下這個項目，也算給過去的付出一個交代。
“但是…”方隊長欲言又止。
“林教授是項目負責人，他說要見你當面談。”
我手上的動作頓住。
“要不還是放棄吧。”
方隊長勸我。
我搖搖頭，手指勉強比出手勢：
“接。”
加回林晉的聯繫方式後，很快收到一條簡短的信息。
“實驗室B區，1小時內到。”
連最基本的客套都省了。
我戴好護具，確認能獨立行動後，讓方隊長幫我安排了車。
當我準時到達實驗室，林晉正在檢查設備數據，頭也沒抬。
他冷淡地瞥了我一眼，徑直走向內間。
偌大的實驗室空無一人，獨處的場景讓我有些不適。
我站在門口，沒有跟進去。
他回頭，眉宇間透著不耐煩。
“怕了？那就滾。”
我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將寫著【創星計劃安保方案】的文件遞過去。
林晉譏諷一笑，沒接，在椅子上坐下。
我把文件放在他面前的操作檯上。
林晉雙臂環胸，語氣輕蔑：
“蘇雨桐也給了方案，不管從哪個角度，我都沒理由選你。”
我臉色發白，原來叫我來只是為了羞辱我。
“不過，聽說現在的軍方大佬都很欣賞你？今天陪我共進晚餐，項目可以考慮給你。”
我渾身一震，難以置信這樣的話會從他嘴裡說出來。
他最清楚我為了軍銜付出了多少心血。
如今卻用這種輕佻的語氣，將我的軍旅生涯貶得一文不值。
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我，笑容譏誚。
“怎麼，說到痛處了？顧微，你可真讓我噁心。”
“這身軍裝穿得挺漂亮，不知道陪了多少人才換來的？”
說著，他伸手來扯我的軍裝釦子，眼神輕浮。
我強忍著怒意，一把甩開他的手。
他眼底閃過瘋狂，再次撲上來拉扯我的衣領。
“裝什麼清高？這幾年陪了多少達官顯貴？聽說男女不忌？我給你介紹幾個金主？”
衣料摩擦著右手的傷疤，神經痛如電流般竄過全身。
我咬牙忍著痛，終於開口：“你…”
右手僵硬地抬起，像一塊無法活動的朽木。
林晉猛地停住動作，眼裡全是震驚：
“你的手…”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重新系好軍裝的紐扣，胸口因憤怒而劇烈起伏。
林晉還想說什麼，實驗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林教授，數據異常，我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