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一絲也沒有。
怪不得在我回來以後,他不但從來沒有來看過我,就連今天的聚會。
也是我自己非要來的。
原來,是嫌棄我髒啊。
可明明,我不止一次地跟他說過,他什麼都沒有做。
只是讓我在別墅裡待了一晚上。
可是他,卻不信我。
謝亦寒看見我,更是直接光明正大地降溫葉摟到懷裡,抬眼滿不在乎地看著我。
“你都聽見了?”
我點頭,手指上鋒利的指甲差一點就將手心戳破。
直到疼痛襲來,我才漸漸地找回了一點理智,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跟他說話。
“沒必要這樣。”
“謝亦寒,如果你想分手,可以直接說。”
謝亦寒沒有回答我,只是嗤笑一聲,嘲諷地看著我。
“柳淺淺,我們在一起八年。”
“離了我,誰還要你,再說了,你敢說能平安回來,你就一定乾淨嗎?”
“但是你放心,在一起這麼久了,我要是結婚,新娘還是你。”
親耳聽到他說這些話。
我在一瞬間心瞬間沉入谷底,猶如被大海淹沒一樣喘不過來氣。
我用力地掐住自己的另一個胳膊,想要從劇烈的疼痛裡面找出一絲理智。
過了許久,我才漸漸地緩了過來。
默默地走到謝亦寒的身邊,在他滿意的神色下,摘下手上的訂婚戒指放在他旁邊。
“那你應該直接說的,我不是糾纏不休的人,不過既然你不想說,我可以替你說。”
我平靜地看著他,眼裡再沒有一絲波瀾。
“謝亦寒,我們分手了。”
話落,我拿起一旁的包包跟外套就想要走出去,卻在包廂門口被人攔住。
“別啊,柳小姐,我們剛剛就是開玩笑的。”
“你跟謝總在一起這麼多年,總不至於因為一句玩笑話分手吧。”
只有謝亦寒臉色鐵青,語氣卻依舊狠厲地開口。
“讓她走!離了我根本不會有人要她!”
正在攔我的人見他這麼說,也只能悻悻地收回手。
我苦笑一聲,直接大步離開了包廂。
我大概也能猜到。
他之所以能夠理直氣壯地說出這些話,大概是覺得,我真的沒有依靠的人了。
我跟他就是在大學兼職的餐廳認識的。
那個時候的我父母雙亡,無權無勢,就連被欺負了也不敢還手。
是他一次一次地站在我面前。
替我擋住客人的鹹豬手,想要欺負我的店長。
我也對他心生愛意,所以在除夕那天。
他跟我表白的那一刻,我才會沒有任何猶豫地就答應了他。
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好像都順理成章。
在大學畢業以後,他開始創業。
為了支持他,我拿出全部的積蓄,最窮的時候,我們兩個擠在一個只有一床被子的出租屋裡。
四周都是漏風的牆,就連房頂的天花板也在滴答滴答地淋著雨。
凍得瑟瑟發抖的時候,他抱著我說,“淺淺,我以後一定會給你最好的生活。”
他真的做到了,隨著公司的起步,我們的生活也越來越好。
可他對我始終如一,我本以為這段感情是命運的饋贈,是上天的恩賜。
卻沒有想到,上天也會有收回去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