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的效果迅速擴展，整個人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癱軟在地。
不久後，季駱言回來了。
我已經將我與許天美的衣服完成互換，戴上了帽子和口罩。
他見我突然遮蓋的嚴嚴實實，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天美你怎麼”
我學著許天美的嗓音，撒嬌道：“親愛的，我不想讓人看見我的模樣。”
他看著地上的女人微微皺眉，想要俯身查看。
我一把拉住他，嬌媚道:“今晚的姿勢你說了算。”
“等用她換來錢，你給我買完房子，我們就結婚！”
“我們生生世世都不分開！”
地上被我打的蓬頭散發鼻青臉腫的女人，抽搐了幾下。
季駱言顯然放鬆了警惕，疑慮瞬間消散。
臉上露笑容，伸手溫柔撫摸著我的肚子，討好道:“好，都聽你的！”
他不會知道。
我的眼睛恢復了視力，他們做的所有我都瞭若指掌。
這一切，季駱言死也猜不到！
許天美的慘狀擺在眼前，但季駱言顯然已經沒有再細心觀察的餘力。
他抬起許天美的身體，裝進口袋搬下樓。
我準備好一切下樓跟上。
就在我準備上車那一刻，只聽見一聲沉悶的“碰”響。
我回頭，嚇得我叫出了聲。
季駱言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氣，手中握著鐵錘，狠狠砸在了麻袋上。
手腕微微顫抖，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衝動中恢復過來。
我心猛地一跳，渾身冷汗湧了出來。
看著麻袋緩緩滲出的血跡。
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整個身體僵硬到不能動彈。
“天美，我我我出現幻覺了”
“這個殘廢，竟然會發出聲音。”
“怎麼可能呢，這不可能！”
季駱言低聲自語，似乎在自我安慰。
“肯定是姜悅嵐在怪我，她一定恨極了我！”
“她說她是你，讓我救救她”
低聲呢喃的語氣裡充滿了混亂和痛苦。
他抬眸死死瞪著我。
“你是誰？”
那一瞬，我呼吸猝然停滯。
我深吸一口氣，恐懼被理智取代。
“駱言哥哥，你胡言亂語什麼呢，你肯定是出現幻覺了。”
聲音染著冷意，笑道：“你若是對姜悅嵐還有感情，便將她放了吧。”
他眼中滿是猶豫，顯然心中仍有一絲愧疚。
然而，這一絲猶豫並沒有持續太久。
他盯著我的肚子目光停留了片刻。
最終沒有說什麼，只是機械地拿起車鑰匙，快步走向車門。
他親手將許天美送到地頭蛇強哥的手中。
我與強哥擦肩而過。
我感覺到一股冷意從我的脊背迅速爬升。
強哥的目光釘在我的身上，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殺意和惡意。
慌亂地避開他的視線，躲在季駱言的身後。
季駱言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已經將注意力完全放在了即將到來的“歡愉”上。
夜幕降臨，我們入住賓館。
隔壁傳來那些男人粗魯的聲音。
季駱言徘徊在房間內，目光焦慮。
幾次想要觸動門把手，想要衝出去救人。
可他並沒有邁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