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心衰住院後,我每天打三份工為她治病籌錢。
我為了一瓶酒跪下舔淨地面時,老公摟著青梅的腰為她在拍賣場點天燈。
他陪青梅的孩子看斥資上千萬的煙花秀。
卻在回家後給女兒繫上五毛錢一根的紅繩。
“囡囡,這是爸爸給你編的幸運繩,爸爸雖然窮,但永遠愛你。”
直到他居高臨下地將幾張黑卡甩在我臉上,向我坦白家世。
“裡面有三個億,你和女兒隨便花,不要再耍性子了,我帶你們認祖歸宗。”
我默默收下,轉頭卻燒了個乾淨,在女兒墓碑前留下一份離婚協議。
再多的錢又如何,也無法救回女兒的命。
小滿,這個裝窮的爸爸,我們不要了。
“長這麼漂亮,把頭抬起來!”
一隻大手用力拍在我的臀部,嚇得我一激靈。
我捏緊酒水托盤,擠出一抹笑容,“先生,要開瓶酒嗎?”
肥碩油膩的男人目光在我雪白的胸前掃視著,冷嗤一聲。
“出來賣還裝什麼?”
他將酒倒在乾淨的地面,用皮鞋尖踹了踹我的小腿,“舔乾淨,我給你一千塊。”
我臉瞬間漲得通紅。
可想到女兒躺在病床上虛弱的模樣和每晚跑外賣回家滿頭大汗的老公。
我咬牙,緩緩跪了下去。
舌尖觸碰到冰冷苦澀的液體,我不由得乾嘔起來。
男人以為我在挑釁,惱怒地拽起我的頭髮,狠狠扇了幾巴掌。
我兩頰被扇得紅腫,目光卻透過凌亂的髮絲直勾勾地看向門口。
整個人僵硬得彷彿一尊雕塑。
本該跑外賣的老公沈清風,摟著面容姣好的女子從一輛勞斯萊斯走出。
他身上的西裝是我從未在他衣櫃裡見過的款式。
不同於地攤上五十一件的肥大外套。
剪裁得當,連釦子都是寶石做成的西服刺痛了我的眼睛。
我心中扭曲般疼痛。
只能安慰自己,老公一定是接了陪客人的工作所以才穿成這樣。
下一秒,臉上的刺痛讓我回過神。
男子惡意地笑著,手裡捏著酒瓶的碎片。
我臉上被劃出的傷口留下血跡,我卻麻木地沒了感覺。
耳邊迴盪著男子的嗤笑,“你盯著沈少做什麼?難不成還想勾引他!”
“誰不知道首富之子只鍾情自己的青梅,你這賤人真是愛做夢。”
他的嘲笑聲吸引了沈清風的注意。
他被人眾星捧月地圍在中間向我走來。
我慌亂地低下頭,企圖用蓬亂的髮絲遮住自己的臉。
男子諂媚地笑著,“沈少,這小蕩婦被你的英俊瀟灑迷住了,我在教訓她不要妄想。”
沈清風的小青梅許念捂住嘴,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
她嬌嗔地撒下一沓鈔票,“剛好我和清風有些無聊,玩點有意思的,你學狗叫一聲,就能撿走一百元。”
沈清風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就你鬼點子多。”
我多想告訴自己眼前的一切是假的,是我在做夢。
再睜開眼時沈清風還是那個疼愛老婆的好丈夫,體貼女兒的好爸爸。
可耳邊的譏諷聲卻提醒著我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