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了一個晚上,現在身體雖然不能說全好了,但也只是有點頭暈。
看著奶奶進進出出好幾趟。
直到我看著她手裡出現一碗香灰。
香灰在農村沒什麼稀奇的,只是用碗裝著才顯得怪異。
我攔住奶奶。
“這香灰是幹什麼的?”
奶奶本想略過我,但見我不依不饒,才開口告訴我:
“這是給你弟弟驅邪用的,只要喝下這個還有雞血,京京保準第二天就好了。”
奶奶略過一臉震驚的我,等我反應過來奶奶已經走進了房間。
我立馬追上去,走進房間弟弟嘴角掛著血。
地上公雞的屍體,脖子上流出的血染紅的一片地。
奶奶見我進來,連忙要轟我出去:
“不是說了,你不能進來,快出去。”
我甩開她的手,快步衝上前,抱起弟弟。
“京京,京京,你快醒醒。”
奶奶還想上前阻攔,我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香灰,揚手扔在地上。
“誰允許你這麼糟踐弟弟了!”
“你這麼做會害死他的!”
奶奶從未見過如此暴躁的我,一時看傻了眼。
我趁機背起弟弟,想要帶他去醫院。
奶奶嘴裡罵著我壞了她的好事,一邊去屋外喊人。
喊來了幾位叔叔伯伯。
他們將弟弟從我背上奪走,又將我捆起來,扔進了柴房。
奶奶氣我壞了她的好事,抄起地上的木棍就往我身上招呼。
本就還未痊癒的我,一時間受不了,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色已經黑了。
我用了巧勁兒掙開身上的繩子。
在柴房環顧一週,只有一個窗戶能夠逃生。
白天雨點般的棍棒落在我身上,從窗戶跳下去時,沒站穩,摔了。
幸好夜晚的雨聲掩蓋了所有。
我慢慢來到弟弟的房間。
揹著他,悄悄走出院子。
半夜裡只有鎮上的醫院才會開著,要走一個小時才能到。
自己身上的傷也還沒好,走到一半弟弟被顛簸醒了。
他看了看四周了景象,然後垂在我耳邊的手抱緊我:
“姐,辛苦你了。”
我笑了笑,說道:
“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活著,姐做什麼都值。”
曾經弟弟不忍心讓我睡在地上,非要我睡床:
“我一個大男人,哪裡能讓你睡地上,姐你快去床上,等奶奶來了我們在換回來。”
誰知道,奶奶半夜闖進來,打的我們措手不及。
“死丫頭,就知道欺負我大孫子,還不快起來。”
從那以後,我便開始睡地上。
我踉踉蹌蹌的揹著弟弟到了鎮上,路上遇到了不少人,有些眼熟的。
但我沒功夫去管是誰。
到了醫院,我將虛弱的弟弟放在醫生面前。
經過簡單的檢查,醫生說弟弟疑似胃穿孔,應該是長期刺激誘發癌變。
需要去城裡的大醫院治病。
這裡不收,我就揹著弟弟去大醫院。
走出醫院門口時,他在我耳邊痛苦的說了句:
“姐,我疼。”
我心裡一顫,正想要出口安慰,不遠處一身尖銳的聲音響起:
“賤人,你竟然敢偷偷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