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恬眼尖立刻用腳尖挑起一件內衣。
誇張地捂嘴:“天哪,我簡直沒眼看!”
我搭眼一瞧,那是劭政年上個月送我的一套性感內衣。
我本來紅著臉藏了起來,但架不住他軟磨硬泡,穿了幾次。
那幾次,劭政年失控地在我身上留下了許多印子。
情到深處還喃喃道:“再沒有比你更完美的女朋友了。”
而此刻,劭政年卻仿若清心寡慾的正人君子,眉頭緊皺地一言不發。
張雨芙嘻嘻哈哈地附和沈星恬:“只有騷女人才會玩那些東西呢!”
兩人串通一氣對我極盡侮辱。
沈星恬趾高氣昂走到我面前,在我耳邊輕聲道:
“看見了嗎,這裡不歡迎你,哪裡來的就滾哪裡去,鄒家的女兒現在只有我一個。”
我對上她的眼睛,心裡感嘆果然不是我爸的孩子,因為她根本不瞭解老頭子。
他這人好面子,只是對繼女捨得花錢,但家裡的產業一個手指頭都沒讓她碰。
說完,沈星恬拉著劭政年就往外走。
我正低頭打量地上的一片狼藉時,頭上突然覆蓋了一片陰影。
去而復返的劭政年往我手裡塞了一把鑰匙。
劭政年神色莫名,顯得很煩躁:“誰讓你那麼草率地搬走,後悔了吧,免得被你爸趕出來,趕緊搬回去吧。”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然在他眼裡看見了隱隱的期待。
我嗤笑一聲,甩開了他的手。
反問道:“我為什麼會被趕出去。”
他一怔,氣笑了:“到這時候你就別逞強了,鄒家遲早是恬恬的,你何必賴著不走,非要別人動手趕你嗎。”
我突然反應過來,他好像不知道,我才是爸爸唯一的女兒。
我若有所思,玩笑道:“所以你是捨不得我,後悔了又想求我回去?”
劭政年卻恍若被雷劈中,反應很大的笑了聲。
“鄒之微,你怎麼有資格跟我講這句話,我明明是在可憐你!”
說完,他沒等我反應,徑直摔門而去。
他向來在我面前高傲慣了,決定的事情決不許我置喙。
或許是受了我的刺激,或許捨不得我卑微的服務。
才會捨得從五指縫裡露出點憐憫,可我又為什麼要接受呢。
我點開微信,久違地給多年不聯繫的父親發了一句話。
“老頭子,你繼女要把我趕走,你管不管?”
接下來的三天,沈星恬都沒有回來。
她和劭政年高調秀起了恩愛。
一起出席活動,一起海邊遊玩,還連著放了三天的煙花。
我沒什麼感到驚奇的,因為這些,劭政年也曾對我做過。
現在想想,也許他哄女人的流程都是這樣。
正當我出神時,鎖骨傳來的刺痛讓我眉頭皺起。
紋身師傅察覺到,輕聲安慰:“洗紋身本來就有些痛,在忍忍。”
我低頭看去,那是劭政年的名字縮寫,當時紋得義無反顧,現在看真是腦子進水了。
我牙齒緊咬,痛的我出了一身的汗。
可這時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我顫巍巍地呼出口氣後,接通了電話。